“见多了?林芯惠你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傅景深眉头紧皱,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傅景深,咱们可是夫妻啊,夫妻之间就不能有点信任吗?”林芯惠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可手指却在身后微微颤抖。
“夫妻?你不过就是林家和傅家联姻的棋子罢了,有什么好信任的!”傅景深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神冰冷得像是寒冬的霜。
“傅景深,你.....你!!!”林芯惠被气得话都说不利索,手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咚”的一声,她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砸在桌上。
“离婚,你好好考虑一下吧。”傅景深丢下这句话,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留下一室的沉默。
“气死我啦!!!”林芯惠抓起桌上的碗狠狠地摔向桌面,清脆的破碎声如同尖锐的鸣笛,在餐厅里炸开。躲在门外偷听的佣人们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傅太太迁怒。
“门外偷听的人,都给我滚进来收拾!”林芯惠指着门口,眼神凌厉得像要喷火。
“是,太太。”佣人们低着头,手忙脚乱地收拾着碎片,心里暗暗祈祷自己别成为下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倒霉蛋。
林芯惠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还有一个半小时。她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沉甸甸的,满是疲惫。
突然,她的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似的朝着厨房走去。佣人们看到她过来,头低得更狠,手中的动作也更加卖力,竟没注意到她拿走了什么。
她手里攥着一把小刀,眼神中满是震惊,似乎已经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出所料,她径直走进厕所,毫不犹豫地将小刀划向自己的胳膊。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从厕所里传出,林芯惠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门外很快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太太,您没事吧?”佣人紧张得声音都在发颤。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不关你们的事!”林芯惠冲着门大吼,声音里带着哭腔。
“这......”佣人们面面相觑,一脸为难,“太太,您要是有什么需要,一定叫我们啊。”
林芯惠把浴缸放满水,然后整个人躺了进去。小刀划出的伤口流出的血,在水中慢慢晕染开来,宛如一朵朵绽放的红花。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脑海里忽然闪现出前世的记忆。
那时的她还是个青春洋溢的少女,每天都在学习的压力下挣扎,刷试卷、背单词,对未来充满紧张与期待。课下,她会和陆一程漫步在操场或者走廊上。
她仿佛又看到了曾经陪伴在身边的同学和老师。
“林芯惠!”
“芯惠!”
“林芯惠,林芯惠,林芯惠!”
耳边模糊的声音渐渐清晰,原来是傅景深在呼唤她。
林芯惠悠悠转醒,眼前模糊的身影逐渐聚焦,正是傅景深。
“我这是.....怎么了?”林芯惠一脸茫然。
“你自杀了。”傅景深的语气没有太多波动。
“什么?我自杀了?”林芯惠对昏迷前的事情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张妈看你在厕所待得太久,喊你也没反应,就让人开了锁,一进去就看到你躺在浴缸里,手腕还流着血,就赶紧叫我回来。”傅景深解释道。
“哎呀呀,太太您可真是吓死人咯!那血啊,哎哟,太太您可别想不开呀,这夫妻之间嘛,就是要相互沟通、相互体谅的呀。”张妈在一旁絮絮叨叨地念着。
“是啊,太太,您这么爱生气,先生会不喜欢的呢。”贝儿也凑上来说道。
在场知道内情的两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知道了,张妈。”林芯惠低头应着,小手不自觉地把被子捏得紧紧的。
傅景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挥挥手说:“好了,张妈,你们先出去吧。”
“可是先生,您公司的事还没忙完呢!”贝儿着急地嚷嚷。
“出去!”傅景深加重了语气。
“先......”贝儿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妈拉着出去了。
“先生太太,您们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