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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符号迷局

龙抬头:龙王

警笛声在夜空中回荡时,废弃教学楼的铁窗正被夜风撞得哐当作响。我盯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掌心的冷汗浸透了校服衣角。周鹏的喉结滚动着,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响:“他们、他们怎么跑这么快?”

韩斐宇突然拽住我的手腕,指尖按在我脉搏上:“别慌,警灯还在五百米外。” 他镜片后的目光扫过走廊角落,那里有片衣角闪过 —— 是灰扑扑的布料,和那天图书馆消失的人影同款。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他总在书包里装着爷爷留下的旧罗盘,他曾说那是 “能辟邪的老物件”,但从未提过任何玄学渊源。

警车的蓝光刺破夜幕时,我们正坐在三楼楼梯间。带队的警察是个中年男人,警服领口磨得发白,他掏出笔记本的动作带着职业性的严谨:“说说吧,大晚上来废弃楼干什么?”

杨小杰推眼镜的动作出卖了他的紧张,塑料镜腿在指缝间发出轻响:“我们、我们听说这里闹鬼,想来看看……” 话没说完就被周鹏肘击,后者涨红着脸纠正:“开玩笑的警官!其实是社团活动,找素材拍微电影。”

警察的笔尖在纸上停顿两秒,目光掠过我们狼狈的校服:“上个月这里报过三次 trespassing,都是学生。” 他突然凑近,手电筒光扫过我胸前:“你脖子上的红绳,哪儿来的?”

我下意识按住护身符,柳承修的蛇尾在意识里绷紧:“家里长辈给的,保平安。” 警察的眼神瞬间锐利,像认出了什么,却只是点点头:“行了,登记下身份信息,以后别乱跑。”

离开时,韩斐宇突然弯腰捡起片碎布,布料边缘绣着半枚扭曲的 “X”—— 和图书馆的符号一模一样。他指尖摩挲着布纹,声音低得只有我们能听见:“这图案…… 我爷爷的旧罗盘背面也有,他说过是‘黄泉路引’,但我不懂啥意思。”

第二天清晨,教室窗外飘着细雨。洛沫抱着课本经过我课桌时,袖口拂过我摊开的笔记本,上面是我连夜临摹的符号。她突然顿住,指尖轻轻划过纸面:“这个图案…… 我家老宅的地窖门上也有。”

我猛地抬头,发现她眼下泛着青黑,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昨晚回家,我在父亲的书房看到了类似的图纸。” 她声音发颤,“还有一张名单,上面有最近失踪学生的名字。”

周鹏的椅子腿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你爸是那个房地产大亨?” 杨小杰立刻掏出手机搜索,屏幕蓝光映出 “洛氏集团” 的 logo:“他们刚收购了学校后山的地块,新闻说要建商业中心。”

韩斐宇翻开自己的笔记本,里面夹着从废弃楼捡到的碎布,和我画的符号严丝合缝:“我记得爷爷说过,这种符号和‘地脉锁’有关,好像是用来困住什么东西…… 但具体怎么回事,他没教过我。” 他推了推下滑的眼镜,神情有些懊恼。

洛沫咬着嘴唇点头,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昨晚我想拍照,被保姆发现了。她盯着我时,眼睛里有奇怪的反光,像…… 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午休时,我们躲进图书馆顶楼的阁楼。杨小杰抱着从旧报纸堆里翻出的资料,突然发出压抑的惊呼:“1937 年,这里是日军的物资仓库!地下二层有个‘工程备忘录’,最后一页画着这个符号!”

泛黄的复印件上,扭曲的 “X” 周围爬满日文注释,中间用红笔圈着 “黄泉之门” 四个汉字。韩斐宇掏出那只老罗盘,指针在符号上方疯狂旋转,最终直指教学楼方向:“小时候爷爷总说这罗盘‘认主’,现在看来不是骗人的……”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盯着罗盘中央的蛇形纹路皱眉。

“所以那些黑衣人是在搞什么仪式?” 周鹏的声音在空旷的阁楼里回荡,惊飞了梁上的麻雀,“用学生当祭品,打开什么黄泉之门?”

我摸着口袋里洛沫送的手链,珠子突然发烫,在掌心映出半透明的符文 —— 和实验室图纸上的符号同源。柳承修的声音在意识里响起,带着少见的颤音:“这是阴司锁链的印记,与你体内龙潭息息相关。”

下午的专业课,我盯着黑板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直到洛沫突然起身,课本 “啪” 地摔在地上:“裴子墨,我有事想单独问你。” 她指尖捏着张纸条,边缘被冷汗洇湿。

后楼梯间里,洛沫背靠着斑驳的墙,纸条在手中簌簌作响:“今早收到的,夹在我书包里。” 上面用红笔写着:“想知道你母亲的事,今晚十点,后山旧祠堂。”

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你母亲?她怎么了?” 洛沫的瞳孔剧烈收缩,像想起什么可怕的回忆:“三年前她突然重病,父亲找了个神秘医生,之后她就像变了个人……”

暮色浸透校园时,我们在食堂角落碰头。韩斐宇摊开从家里带来的旧罗盘,铜面上的锈迹在灯光下泛着暗红:“爷爷临终前把这个塞给我,说‘看到蛇首符号就交给戴红绳的人’—— 现在想来,说的应该是你。”

杨小杰突然指着手机屏幕,手忙脚乱地翻找:“刚查到!洛氏集团收购后山的合同里,附加条款要求保留旧祠堂 —— 而祠堂的位置,正好在日军仓库旧址正上方!”

夜色降临,我们四人在后山小径会合。洛沫穿着深色风衣,围巾遮住半张脸,手里攥着从家里偷出的图纸。周鹏揣着从体育器材室顺来的棒球棍,金属棍身映着朦胧月光:“要是再遇到黑衣人,老子跟他们拼了。”

旧祠堂的木门 “吱呀” 打开时,腐木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祠堂中央供着座残缺的石像,蛇首人身的造型让我心头一震 —— 和老家祖祠里的神秘雕像一模一样,但我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

“来了?” 沙哑的声音从神像后传来,算命老头拄着拐杖走出来,今天没戴帽子,头顶有道狰狞的刀疤从额角延伸到耳后:“等你们五天了,再晚些,黄泉之门就要开了。”

杨小杰的手机 “啪” 地掉在地上:“你、你不是消失了吗?” 老头弯腰捡起符纸,指尖抚过上面的符号:“当年我师父参与封印黄泉之门,临终前让我守着这群妄图复活日军亡灵的疯子。”

他突然转向洛沫,浑浊的眼睛里闪过精光:“你父亲洛明轩,就是黑衣人的首领。三年前他用你母亲的命做要挟,逼我交出了打开黄泉之门的最后一道符。”

洛沫的身体晃了晃,周鹏连忙扶住她。老头从怀里掏出本破旧的笔记本,扔在满是灰尘的供桌上:“1945 年,日军在这里埋了支‘尸魂部队’,现在洛明轩想借学生的阳气复活他们,用来争夺后山的地脉 —— 因为这里是某种古老力量的地表投影。”

韩斐宇盯着石像基座上的符文,突然想起什么:“我爷爷说过,地脉交汇处常有灵物镇守…… 难道这里?”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确定,显然无法将眼前的一切与 “龙王” 直接关联。

“没错,” 老头看向我,目光深意,“只有身怀特殊血脉的人,才能激活石像的力量。” 他刻意避开 “龙王” 二字,“子墨,你的血或许是关键。”

洛沫突然抓住我的手,指甲几乎掐进我掌心:“名单上第十一个,是我。” 她眼里泛起泪光,“刚才保姆给我打电话,说父亲已经发现图纸不见了。”

祠堂外突然传来犬吠,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周鹏把棒球棍横在胸前,韩斐宇握紧爷爷留下的旧罗盘,铜面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来了。” 老头吹灭蜡烛,祠堂陷入黑暗。我闭上眼睛,能清晰 “看” 到柳承修和黄雅丽在意识里游走,前者的蛇尾扫过地面,后者的利爪在空气中划出火星。

“裴子墨!” 洛明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压抑的怒火,“交出洛沫,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他推门而入时,身后跟着七个黑衣人,为首的正是那天在图书馆看到的风衣男,他摘下面具,左脸爬满蜈蚣状的疤痕。

疤痕男抽出武士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老东西,你活够了?” 他突然看向我,瞳孔里闪过贪婪,“你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 很特别。”

洛沫突然挣脱我的手,将图纸塞进神像基座的凹槽。符文亮起的瞬间,我的手链发出强光,石像的蛇首缓缓转向我,眼中泛起血色。

“就现在!” 老头大喊。我咬破指尖,血珠滴在石像眉心的刹那,整座祠堂剧烈震动。后山传来闷雷般的轰鸣,像是有什么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

“拦住他!” 洛明轩尖叫着。黑衣人冲上来时,周鹏的棒球棍率先砸中最前面那人的膝盖,他惨叫着倒地。杨小杰趁机捡起地上的碎砖,朝着疤痕男扔去:“去你的!”

韩斐宇握着老罗盘的手突然发烫,铜面上的蛇首图案竟开始转动,一道微光射向神像 —— 他震惊地看向我,却没说出任何关联 “龙王” 的词汇。

我抓住洛沫的手,将她护在身后。石像突然发出嗡鸣,蛇首张开巨口,一道金光射向祠堂顶部 —— 那里有个圆形的缺口,正对着夜空中的北斗七星。

“地脉通了!” 老头大笑,“镇守之力在反噬黄泉之门!”

疤痕男的武士刀 “当啷” 落地,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臂逐渐透明:“不可能…… 我们准备了二十年!” 洛明轩跪倒在地,盯着石像的眼神充满不甘:“洛沫,你母亲的命还在我手里 ——”

“她早就死了。” 洛沫的声音突然冷静下来,“三年前你带回来的,根本不是我母亲,是被你们操控的尸傀。”

地动山摇中,神像基座浮现出完整的黄泉之门图案。柳承修和黄雅丽护着我们退到安全区,看着黑衣人被金光卷入图案,化作点点荧光。疤痕男在消失前,恶狠狠地盯着我:“你身上的味道…… 我不会忘!”

一切归于平静时,晨光正穿透祠堂的破窗。洛沫跪在石像前,轻轻抚摸着基座上的符文:“原来妈妈留给我的手链,能触发这种力量。”

老头捡起地上的笔记本,拍了拍封面:“记住,真正的危险不是黄泉之门,而是人心的贪婪。” 他转身走向祠堂外,路过我时低声说:“他们不需要知道你是谁,做好该做的事就行。”

我们走出祠堂时,后山的挖掘机正在轰鸣。周鹏突然指着远处:“看!失踪的学生们!” 十几个身影在晨雾中摇晃着走来,虽然面色苍白,却都活着。

韩斐宇忽然凑近我,低声说:“刚才罗盘转动时,石像的眼睛盯着你。” 他顿了顿,“你是不是…… 有什么没告诉我们?”

我看着掌心未干的血迹,想起老头的叮嘱,只是笑了笑:“等安全了,我会慢慢说。” 柳承修的蛇尾在脚边盘绕,黄雅丽的笑声在耳边响起,而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刚才激活的,是沉眠在我体内的龙王之力。

洛沫突然牵住我的手,指尖还带着祠堂里的凉意:“接下来呢?” 她望向远处的校园,那里有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接下来,” 我看着石像上重新亮起的蛇首图腾,“我们要在阳光下,守住那些不该被打开的门。”

细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穿透云层,在石像的蛇首上镀了层金边。韩斐宇低头看着手中的老罗盘,铜面上的锈迹不知何时褪去,露出清晰的龙形暗纹,却始终没问出那个关键的词。有些秘密,注定要在阴阳两界的裂缝里,独自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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