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终于到了桑褕,桑褕深呼吸几次走进面试间。
龙套可以开始了
桑褕跳着熟记于心的舞蹈,自信阳光,上辈子她的理想就是当一个明星或者舞者,她一直渴望着自己的舞蹈被人认可,可每次的夸奖之后总会连带着一句“女孩啊,还是要学习,跳舞这种事学习外做一做就好了”就连自己上的伯里克利也是瞒着父母去的。
她本是自由的蝴蝶,却被斩断翅膀。
龙套你的舞蹈很好,是走艺术专业的吗?
桑褕不是……
龙套为什么?你当一名舞者会很有前途,我敢肯定。
桑褕笑了笑
――
桑褕妈……我其实想走艺术专业……
龙套艺术?那些搞艺术的哪有什么好人啊?搞着搞着就什么精神不正常啊之类的,我警告你想都不要想!
桑褕……
龙套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桑褕知道了!
龙套诶哟,你小时候我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现在倒好了,开始跟我顶嘴了,你说你啊……
桑褕坐在车后座,看着车窗外因雨水而模糊的霓虹灯,她好像听不见妈妈讲话的声音了,就想她希望的那样,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一个人就好。
她知道爸爸早逝,妈妈一个人这些年来把她养大是不容易的,可这种日日夜夜在她耳边的话从“小鱼啊,妈妈只希望你能够快快乐乐健健康康长大,妈妈不求别的”到“桑褕!你就是跟你那个s爹一样,窝囊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出息!”
窒息,无助,迷茫在晚上化作泪水流下,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乖乖的当一个提线木偶。
桑褕走出面试间,耳边响起系统为她庆祝通过面试的声音,可她却像失了神一样,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
突然桑褕感觉自己好像撞到了人,便急忙鞠躬给人道歉。
桑褕对不起对不起。
朱志鑫没事,你是?
少年脸上浮现出怀疑的神色,很显然他把桑褕和楼外的那些阴沟里的虫鼠混为一谈了。
桑褕我是桑褕,今天来面试的。
朱志鑫啊,这样啊。
朱志鑫这才注意的看了女孩,小姑娘的脸没有化很浓的装,看上去干净极了,好似清晨刚刚开放的栀子花,清纯,迷人。
朱志鑫你眼眶很红,没选上吗?
桑褕不是,我选上了,但是我妈妈其实不支持我。
桑褕说着说着眼里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涌出来。
朱志鑫你别哭啊,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委屈,要不然你和我说?我发誓绝对绝对不告诉别人。
桑褕真的?
朱志鑫真的!
桑褕看着面前的少年一脸“说出去我就不是人”的神态,还是没有忍住,和一个刚认识不到两分钟的陌生人说起了自己的经历,桑褕不知道他听到会有什么想法,可怜她?亦或者说转头就跟朋友说起今天遇到了个疯子,她都无所谓,她只想找一个可以倾听她的委屈的树洞。
桑褕抱歉啊,和你说了这么多……
朱志鑫没事!以后有什么都可以找我,你不是选上了吗?以后我们再见……
夕阳照在二人身上,那天下午少女红着眼眶和他讲述着她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少年的心脏跳动了101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