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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厌笑着付了钱，云霓裳将手中其中一个铃铛递了过去。“给你，我们一人一个。”

凝视着云霓裳的笑颜，朱厌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句话：‘赠尔只铃铛，一步一响，一步，一想。’

整个天都城逛下来，云霓裳负责吃负责买，朱厌跟在身后负责付钱，谁叫云霓裳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不过很显然朱厌也对此乐在其中。

吃好玩好也该干正事了，云霓裳顺着从那医馆中发现的戾气根源，来到一处像是府衙的地方，上书‘崇武营’。

而此时崇武营内一个带着三脸折叠面具的男子，正高坐其位。辨妖铎无风自响，崇武营统领甄枚脸色忽变，转头看向面具男。

“老师？”

“既然有妖自动送上门，那就让他们有去无回，正好可以抓来继续实验，以图我们将来大业。”

得到面具男的应允肯定，甄枚立即起身准备出门看看，下一秒一道天雷落下，整个崇武营直接没了一半，又一道天雷落下，崇武营只剩一片废墟残骸。

云霓裳看到面具男的第一眼就被其身上黑红色的戾气所震惊，悄悄地对身旁的朱厌细语：“你看那戴着面具的，那一身冲天的怨戾之气，隔老远闻着都腥臭无比。”

瞧着云霓裳一脸嫌弃的小表情，朱厌也学着云霓裳凑到其耳边悄声细语：“看来这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了，速战速决，不然等会儿缉妖司的人就赶过来了。”

温热的气息从耳朵上传来，云霓裳觉得有些痒，心跳也瞬间漏跳半拍。注意到云霓裳揉耳朵的动作，朱厌眸底星光闪闪，笑容宠溺。

朱厌抬手在崇武营周围设下结界，云霓裳在结界内直接降下无数天雷，凡是身染因果，身有怨戾之气者，天雷之下无人幸免。

整个崇武营，除了新加入的成员还未沾染因果，身染怨戾之气，其余人都无一幸免，有甚者更是在天雷之下灰飞烟灭。众目睽睽之下，无人在心存侥幸，只求留有性命。

面具男的面具早已碎裂，露出真容，可朱厌和云霓裳并不认识。面具男神情阴狠且充满仇恨的看向云霓裳和朱厌二人。

“妖就是妖，只会杀戮。”

听到这话，云霓裳笑了，但眼底却是冰冷一片，不客气的回怼道：“说的好像你们人类不会杀戮一样，你，抓无数妖力低微的小妖肆意凌虐残杀，难道就不是杀戮？怎么，妖杀人是杀戮，人杀妖就不是杀戮了？”

“看你这一身怨戾之气就知你残害了多少生灵，当然这无数生灵中也有着你的同类，你说是吧？”

面具男深知今日必然难逃一死，丑恶的嘴脸也不再掩饰。

“你们妖自持能力强大，杀我妻儿。我不过是为我妻儿报仇而已，何错之有？”

云霓裳并未搭理面具男，而是对着身旁朱厌说道：“你看这人呐，就是会为自己找借口。”

朱厌也配合的说道：“人性本就贪婪，也惯会逃脱责任。而且不论他说的事真假与否，他都逃脱不了残害无辜生灵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