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中了散灵粉浑身无力的烛阴，看到朱厌和云霓裳二人，终是松了口气，而是看向那书生质问道：“你说读书是为了让自己多懂人事，认识到世间辽阔，不要狭隘自抑。”

“可你是妖啊。”书生的这一句妖让烛阴破防，本以为书生与世人不同，结果却与世人并无区别。

云霓裳见此场景转头对身旁的朱厌悄声嘀咕：“你说烛阴和这书生是什么关系？”

“不是好友就是知己。”当然朱厌口中的此知己非彼知己。

捉妖师见云霓裳和朱厌居然还有闲心嘀咕，就认为两人肯定是没什么强大能力的小妖，几人对视一眼就齐齐向着云霓裳和朱厌动手。

“定。”

被朱厌定住的瞬间，一道天雷也顺势落下，瞧着全员满面漆黑，衣服褴褛，头发林立，口吐黑烟，云霓裳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才与朱厌走到烛阴身旁。

“前辈，您没事吧？”

烛阴神情萎靡，出声自嘲： “我没事，只是没想到第一次与人类交友，却是这种结果。”

“人类中或许有不害怕妖者，但必定是少数。人类本就复杂，而妖大多生性单纯，在谎言方面自然不如人类。”对于这一点，朱厌可以说是看的明白，毕竟常在人间行走，见过的世面自然比其他妖要多。

云霓裳看向被定住不动的黑黢黢人类，抬眼询问烛阴：“前辈，这几人你想怎么处置？不如我直接用天雷劈了用来作为天地的养料。”

那几人眼神惊恐地看向云霓裳，这一刻云霓裳在他们眼中就是想取他们性命的恶魔，这时几人也想起之前关于崇武营的传言。

“你就是那灭了整个崇武营的大妖？”有人害怕的询问云霓裳。

这话云霓裳就不想听了，不得不出声纠正道：“什么叫灭了整个崇武营？明明就是崇武营残害无辜妖族在先，怎么？你们人类做什么都是对的，无论什么话张嘴就来？”

“妖就是妖，是妖就该死。”

云霓裳一个瞬移来到那说话男子身前，本想给他一巴掌，可看着那黑黢黢的脏脸，终是没下去手。那人见云霓裳不敢下手，眼神得意又挑衅。

一道天雷直直劈向那人，其他人看着云霓裳抬手间就将人飞灰湮灭，都不由害怕的吞了吞口水，眼神更是惊恐万状，有甚者更是直接被吓尿。

“霓裳，不可随意伤人性命。”朱厌皱眉看向其他人，抬手拉住云霓裳的手。之前崇武营之人可以说罪恶滔天，可这几人身上戾气并不重，所以罪不至死。

“嗯，听你的。”云霓裳其实并不是滥杀之人，只是刚才那人的‘是妖即罪’论，让云霓裳一时太过气愤没忍住。

朱厌看向烛阴无声询问，烛阴点头以示同意。“忘。”朱厌让这些人都忘记在这山神庙发生的所有事。

云霓裳和朱厌将烛阴护送回大荒，正欲去见离仑，却被白泽神女赵婉儿拦住了去路。见白泽神女这架势，云霓裳就知道今日是无法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