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摇摇晃晃地走到药铺门前,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轻轻撩开门帘。林鸿望正坐在柜台后,以为是普通的病家,头也没抬地问道:“什么状况?”手里还打着算盘,噼里啪啦地响着。
然而,当男子开口时,声音却颤抖得厉害:“大夫……救命……”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林鸿望心中一咯噔,手中的活路立刻停下,抬起头来。他看到一位模样俊朗的男子,虽然人高马大,有着翩翩君子的长相,但此刻却眉头紧锁,面色苍白如纸,显然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这是怎么了!快坐下!”林鸿望立刻上前扶住快要站不稳的男子,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与焦急。他小心翼翼地将男子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心中已经大致猜到了情况的严重性。
男子坐下后,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他用右手紧紧捂着左臂的伤口,但鲜血依然不断地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裳。林鸿望一眼就看出,这伤口非同小可,必须立刻处理。
“快,别让衣物触碰伤口了,脱下来。”林鸿望急切地说道,语气中透着关切与专业。男子咬紧牙关,慢慢解开腰间的系带,动作因疼痛而显得有些笨拙。他小心翼翼地将衣裳褪去,露出那道触目惊心的刀口。伤口很深,血肉模糊,鲜血依然在缓缓渗出。
林鸿望看到伤口的严重程度,心中一沉,但多年的行医经验让他迅速冷静下来。他转身对男子说道:“我去拿药给你敷上。”说完,他便快步走到柜台旁,开始在那些瓶瓶罐罐中翻找起来。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显然对各种药物的位置了如指掌。
与此同时,在纸鸢铺里,林卿虞正专心致志地制作纸鸢,忽然隐约听见药铺那边传来人声。她停下手中的活计,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然后对身旁的何瑛说道:“娘,药铺好像有人说话。”
何瑛正在整理一些纸鸢材料,听到林卿虞的话,她微微一笑,道:“怕是来病家了。你爹没有叫你过去,说明他能处理好。你就好好做纸鸢吧,别分心。”
林卿虞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有一丝疑虑,但她相信父亲的医术和判断。她继续手中的活计,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纸鸢的制作上。
在药铺里,林鸿望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药物。他快步走回男子身边,小心翼翼地将药物敷在伤口上。男子疼得微微皱眉,但依然强忍着没有出声。林鸿望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轻声安慰道:“忍一忍,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敷药时,林鸿望一边仔细地处理着伤口,一边叹了口气,道:“还好来得及时,没有感染什么疾病。不过,你这伤口可不轻啊,这是怎么搞的?”
男子忍着疼痛,声音低沉而沙哑:“我本在官道上与侍卫一起骑马赶往林子中狩猎,谁知路上遭遇土匪袭击……侍卫们拼死保护我,但怕是都……都毙命了……”他的声音中透着悲痛与无奈,显然对那些为他牺牲的侍卫们深感愧疚。
林鸿望听到这里,眉头紧锁,心中对这男子的遭遇充满了同情。他轻轻摇了摇头,道:“看来您是有福气啊,能逃过一劫。看你这衣裳,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吧?”他的洞察力让这位男子微微点头,证实了他的猜测。
林鸿望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知道,此刻男子最需要的是休息和治疗。他将药物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上,然后开始包扎。
然而,当他转身去药箱里拿纱布时,却发现药箱里已经空空如也。他皱了皱眉,在药铺里四处寻找,但怎么也找不到纱布的踪影。
“奇怪,纱布怎么不见了?用完了?”林鸿望自言自语道,心中感到一阵无奈。他记得之前还有不少纱布,但现在却怎么也找不到。
林鸿望看着空荡荡的药箱,叹了口气:“怕是用完了……”他心中有些焦急,但很快想到了林卿虞在纸鸢铺里。于是,他转身对这位受伤的男子说道:“您等一会儿。”说完,他便快步走到门口,对屋外大声喊道:“小虞!小虞啊!”
纸鸢铺里,何瑛正忙着整理一些纸鸢材料,忽然听到林鸿望的喊声。她停下手中的活计,对专心致志制作纸鸢的林卿虞说道:“哎,小虞啊,你爹好像叫你呢!”
林卿虞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纸鸢,起身回应道:“怎么了爹?”她的声音如同百灵鸟一般动听,清脆悦耳,仿佛能穿透人心。
这男子坐在椅子上,听到林卿虞的声音,心中不禁一动。
他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的声音,仿佛天籁之音,让他暂时忘却了身上的疼痛。他心中好奇,这位拥有如此动听嗓音的女子,究竟有着怎样的样貌。
林卿虞快步走出纸鸢铺,看到林鸿望焦急的神情,立刻问道:“爹,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
林鸿望点了点头,指了指药铺里面,道:“这位公子的伤口需要纱布包扎,但药铺里的纱布用完了。你去库房拿些新的来,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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