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布雷斯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掩盖眸中震动,故作寻常问,“那么你想怎么做呢?”
于晓凝神思考:“要把帕金森的行为合理化,也就是说,需要让我在他们眼中不占理。”
“但说是我刻意挑衅,可信度似乎不高。”
霍格沃茨里的人,尤其是同级生,都知道于晓待人友好,不喜欢和别人起冲突。
“要不说她发现我是麻瓜出身,所以对我态度不好?”
“喂!不至于把这种肮脏的血统安在自己身上吧。”布雷斯面目扭曲,“你还真是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啊。”
“我说真的。”于晓认真。
但她平日里也是一副冷淡专注的样子,以至于认不认真完全没差。
布雷斯反正是不信的:“算了,还是我帮你想一个理由吧,没必要这么侮辱自己。”
于晓耸肩,再次确定他们三观不太合这件事。
等此间事了,还是避免没必要的接触吧。
布雷斯浑然不觉自己可能面对被用完就扔的窘境,在那边嘀嘀咕咕,大致把行动的框架固定下来。
西奥多也不时补充一二。
“就说是德拉科发现她们之间有误会,从中说和。”布雷斯说。
“那可能会给其他家族错误信号,让他们以为马尔福和帕金森之间的关系比他们想象中要密切。”西奥多说。
然后他们又把德拉科叫过来,和马尔福家的人通过气以后,于晓独自向花园而去。
走过一个拐角,就听到说话声。
更确切说,是一场稍显激烈的争执。
“你这么一闹,别说马尔福,任何一个高贵有底蕴的家族都不会选你当夫人!”
“我怎么知道!道恩一定是故意的!那样我就没办法和她抢德拉科了!”
“德拉科德拉科!你满脑子除了他还有什么?你……谁在那里?”
于晓应声而出,神色坦然,全然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自觉。
见到于晓,帕金森先生不复在宴会厅里的亲切,只是冷冷地道:“道恩小姐不在里面交际,出来做什么?”
于晓淡然回应:“我从来不需要那种交际,但帕金森小姐需要。”
没等面前这对父女发火,于晓已经面向潘西:“听着,你之所以跟我发脾气,是因为今天你过来的时候,我说你长得白,而且还四处跟其他人宣扬。”
“我以为这是夸奖,但没想到东西方文化有差异,你们这边说一个人长得白是在说你不健康。”
“得知误会以后,因为我平时在学校和你关系一般,不知道要怎么和你道歉。但德拉科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从我这里问到了真相。”
“在他的帮助下,受了委屈的你宽宏大量,决定原谅我,我们成为了好朋友。”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然后等一下我和你拉着手走进去,扎比尼会帮我们把这个故事传遍整个宴会。”
说完,于晓对潘西伸出手。
她静静等待潘西的回应,发边的花枝沐浴月光,散发柔和的光晕。
此情此景,仿如月神临世。
潘西张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她完全无法理解于晓的话。
不是于晓解释不够清晰,恰恰是因为太清晰了,让她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傻子?心甘情愿拿自己的名声去成全敌人?
夕阳般的长裙如水流动,让于晓一向冷淡的眉眼都显得柔和:“我始终不认为你对我的挑衅是对的,也还是不喜欢你。”
“但我听他们说了今天这件事会造成的影响,更讨厌这种把人当物品衡量的价值观念。”
“我不认为你应该承受这种程度的后果,所以我来了,把这份选择权交给你。”
“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