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七成，有些低。”西奥多话是这么说，但他的抗拒明显出现动摇。
于晓看出有戏，一鼓作气：“拖延时间越久，时空旅行风险越高，我们之前已经竭尽所能搜罗所有能找到的时空相关的古籍，想找到其他有用的提示越来越难。”
“别人的经验和记载看得再多，最后都要自己通过实践去验证真假。”
西奥多几乎要被于晓就此说服。
而于晓抓住机会，落下最后一锤：“再等下去，说不定成功率反而会降低呢。”
一槌定音。
西奥多用力点头。
于晓握住时间转换器，正想开口说什么，垂在身侧的手掌忽然就是一痛。
黑蛇的尖牙死死嵌在大拇指根部的细肉里，卡在手骨上，黑宝石制作的眼睛映出森冷的寒光。
尖牙边缘的皮肉凹陷下去，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是化进阴影当中。
“道恩？”西奥多发觉于晓表情不对，连忙询问。
于晓把时间转换器从领口处放进去，才把左手抬起来，掐住黑蛇的脸颊强迫他把嘴松开。
“你等等，这样没用，还有可能会撕开伤口。”西奥多示意于晓去盥洗室，“拿水冲泡才能让它自己松开。”
话是这么说。
但这东西是仿生炼金产品，会不会和普通蛇有一样的习性还真不好说。
于晓上手掐的力道又加大几分。
然而里德尔似乎打定主意不松口，于晓发现自己掐了半天，手掌传感过来的咬合力反而更大。
那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虽然这个东西是于晓炼制，但很多地方都是参照真蛇倒模照抄，说不定也会有真蛇的习性呢。
水龙头打开到最大，强劲水流冲击蛇头。
清澈的涌流冲刷下，黑蛇的一身鳞片仿佛被清洗干净，展现出宝石般剔透油亮的光泽。
十秒、二十秒……
足足过去半分钟，西奥多都情不自禁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黑蛇才终于不情不愿松开口。
但他长长的身子还紧紧在手腕上缠绕，水一停，立刻又闪电般往上咬，快到连残影都看不见！
这回他咬上的是虎口的位置，尖牙几乎要给虎口来个对穿。
“道恩，或许你可以考虑养其他温顺的宠物。”西奥多认为这只黑蛇太有攻击性，不适合作为宠物饲养，“我记得你有猫头鹰，虽然大多数时候它们派上的都是信使的用场，但不妨碍大多数巫师也把他们当做宠物饲养。”
西奥多话音才落，正好透过冲刷的水幕，不经意间扫到道恩那只宠物黑蛇若隐若现的眼睛。
他的心中蓦然浮起一个单词——阴冷。
但蛇类这种冷血生物的眼睛阴冷是很正常的事情，西奥多也没太放心上。
于晓这回吸取教训，一边用水流冲刷蛇头，一边用力拉住蛇尾，一圈圈强行把蛇从自己手腕上拉下来：“别闹腾，我马上回来。”
碍于西奥多在场，于晓不方便把话说太明白。
但她知道里德尔听得懂——他只是附身在蛇上，不是只有蛇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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