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人总部,医疗室。
王面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医生们围在他身边,检查着他的身体状况。
最终,他们无奈地摇了摇头。
“生命力几乎耗尽,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主治医生低声说道,“恐怕……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王面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他缓缓闭上眼睛,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
“这个结果,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的。”
他已经接受了,在不断使用神墟【时序暴徒】的时候,王面就知道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最后到底是有一个阿冉回到了大夏,只是不知道阿冉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沐冉呢?”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很明显,主治医生没有想到王面会是现在的这个反应,听到自己命不久矣,没有什么被的话,而是很是坦然的接受了,不过想到王面问到的那个人,主治医生又是一阵为难,“她的情况,还算好……只不过,具体的情况,还是得等你好的差不多才能告诉你,这是叶司令的命令。”
王面听出来了,沐冉现在的情况算不是很好,但是这个不好不是指身体上,极有可能是棘手的问题。
不过现下,自己是不能知道了,只能等着自己的身体好一点,才能知道阿冉的情况了。
王面原以为自己见到沐冉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到是件艰难的事情,因为,沐冉现在不在守夜人的医院里,而是在斋戒所。
在一步步接近斋戒所的时候,王面满脑子都想着之前李医生对他说的话——“你要做好准备,现在的沐冉,对于外界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反应了,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们试了很多的方法,但是……为了她的安全,我们只能带她来到斋戒所了。”
来到沐冉的房间门口,王面抬起浑浊的眼睛,透过单向玻璃看向隔离室内的景象。
沐冉坐在墙角,长发凌乱地披散着,曾经灵动的眼眸现在空洞得像两口枯井。
她的手指机械地折叠着一张张钱币(那是沐冉要求的,这是为数不多沐冉向外界交流的时候),动作快得几乎出现残影,一只精致的莲花在她掌心逐渐成型。
“她...一直这样?”王面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是的。”李医生叹了口气,“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一直这样,有时候会突然尝试使用禁墟,但你知道,在镇墟碑的压制下……她是不可能使用出禁墟的。”
“我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想着要是你来看看,也许她会有点反应。”李医生继续补充,这也是李医生想拜托王面的,要是王面的到来能让沐冉有点反应的话,就说明,现在的沐冉不是处于完全封闭的状态,只是现在的打击太大了,一时间没办法接受,后面等她慢慢接受现实,还是有治愈的可能。
“让我进去看看她吧。”
隔离室的门无声滑开。
沐冉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