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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
林闪闪工作室，顶楼小露台，雨丝飘进屋檐。
祁温礼（把外套披在林闪闪肩头，声音低哑）： 冷吗？刚才淋了雨，别着凉。
林闪闪（摇头，把外套推回给他）： 你更需要。你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祁温礼（苦笑）：睡不着。董事会明早九点表决，一旦通过罢免案，我就真的一无所有。
林闪闪（顿了两秒，语气平静）： 不会一无所有。你还有我。
祁温礼（眼神躲闪）： 闪闪，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再是祁氏继承人，你还会——
林闪闪（打断，声音放软却笃定）： 祁温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我爱的又不是祁氏。
祁温礼（喉结滚动，声音发颤）： 可我给不了你原来的生活。旧城区项目也悬，信托流程被卡，陆霆宇还在背后狙击。
林闪闪（抬手捂住他的嘴，轻声）： 嘘，听我说。三年前，我在巴黎街头画速写，被小偷抢走了画板，是你递给我一支笔，说‘线条断了，故事不会断’。那天我就记住你了。后来再遇到，是在祁氏发布会，你压根没认出我，可我一眼就认出你。
祁温礼（愣住，眼神柔软）： 原来……那么早。
林闪闪（点头，继续）： 所以，你现在只是丢了一块画板，又不是丢了笔。重新画，我陪你。
（手机震动，张苏桐来电，外放。）
张苏桐（声音焦急，却带着笑意）： 闪闪，我刚从法务部出来！好消息！录音原件我拿到备份了，祁温彦和陆霆宇私下交易的完整音频，明早八点我发全网。
林闪闪（眼睛一亮）： 干得漂亮！
张苏桐（压低声音）： 还有更炸的——我黑进陆霆宇邮箱，发现他明早打算在股东会上放PPT，公开你和祁温礼的‘私奔’照片，制造舆论。我已经把PPT替换成祁温彦的转账记录了，嘻嘻。
祁温礼（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 苏桐，谢谢你。我欠你一次。
张苏桐（笑）： 少来。闪闪开心就行。挂了，我还得去盯服务器。
（电话挂断，露台重新安静，只剩雨声。）
祁温礼（垂眸，手指摩挲林闪闪的无名指）： 戒指……被我当掉了。抵押给银行，做项目周转。
林闪闪（笑出声，从口袋摸出一枚素圈银戒）： 就知道你会冲动。所以我提前去赎回来了。顺便换了个款式，低调，不怕被偷。
祁温礼（喉头一紧，单膝跪在潮湿地面）： 林闪闪，这次我没鲜花、没烛光、没家族祝福，只有一身债务和不确定的未来。你愿意……再嫁我一次吗？
林闪闪（眼眶泛红，伸出手）： 祁温礼，我愿意。但这一次，轮我向你求婚——以后无论贫穷或更贫穷，健康或更崩溃，你都得让我画完你的侧脸，直到皱纹爬满纸。
祁温礼（握住她的手，银圈套进无名指，雨水顺着指缝流）：
——成交。
（两人额头相抵，雨丝落在睫毛，像替他们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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