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起板——
(小桥洞,光线半明半暗,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祁温礼卷起裤脚,弯腰在泥水中摸索,手指拨开淤泥,发出细微的“咕噜”声。林闪闪蹲在一旁,手机的冷白光打在祁温礼的手边,映得泥水泛出粼粼波纹。)
林闪闪(轻笑,语带调侃) 祁大顾问,昨日还豪言壮语说什么“风雨之后见彩虹”,今天就沦落到这儿当“挖藕小工”了?
祁温礼(手没停顿,笑意藏在嗓音里) 昨晚灯市散场后,彩虹没抓着,倒是把你掉的那对耳钉踩进了泥里。再不挖出来,怕是要被螃蟹拖走当嫁妆了。
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一处硬物,轻轻一拨,竟带出半个锈迹斑斑的铁盒。伴随着一声微弱的“咯吱”轻响,浑浊的泥水顺着盒缘蜿蜒滑落,仿佛揭开了某种尘封已久的隐秘。
林闪闪(惊咦一声) 这不是三年前暴雨夜你塞给我的“项目U盘”?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祁温礼(随手抹去泥水,“咔哒”一声,盒盖弹开) U盘早废了,里面换了别的东西。(盒中静静躺着一枚素圈银戒,内圈刻着“S·2025·Q”,细看下微微泛着柔和的光。)
林闪闪(怔住,语气有些迟疑) 2025?这是今年的年份……你是提前刻好的?
祁温礼(捏着戒指,在泥水中随意擦了擦,指缝间闪过一道银光) 去年元宵灯市就刻好了,本想挑个日子送你,谁知台风、洪水、重建接踵而来,一路耽误到现在。如今桥修稳了,人也安定了,正好补上。
林闪闪(鼻尖蹭上一点泥,眼眶微红,笑声带着哽咽) 戒指把这三年的风浪都圈进去了,倒是比钻石还沉。
祁温礼(单膝跪在湿泥上,将戒指举到鼻尖高处) 三年前欠你的正式求婚,还有一句“风雨同担”,今日补上如何?
林闪闪(笑着,故意把手背到身后) 先答应我一件事。
祁温礼(眉梢挑起,声音低沉却不失轻快) 别说一件,桥归你,我也归你。
林闪闪(忍着笑,嗓音软糯) 那以后每年元宵,你都得陪我下水摸一次螺丝,纪念我们“挖藕”的日子。
祁温礼(爽朗应声,声音亮得像撞进潮水里的光) 成交!现在总能戴戒指了吧?
戒指一点点滑入指根,泥水在阳光的折射下泛起一圈细碎的光晕,仿佛银河倾泻,无声地流淌在两人之间,将这一刻镀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色彩。
——说书人收梢——
(桥洞之外,阳光倾洒而下,为大地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潮水悄然退去,只留下几缕水汽在空气中暧昧地游荡,仿佛不舍离去,又似在诉说无声的故事。)
说书人(敲醒木,声音悠长)
拾起那遗落的旧信物,仿佛也拾起了余下的岁月。诸位看官,且听下回分解,不再赘述风雨沧桑,只细数柴米油盐的平淡与温暖。
——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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