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成全你!”
锁链向远处用力一甩,将白糖甩飞出去,他在地上滚了几圈,顺手拿回来了正义铃。
空中的黑洞出现三根丝线,将小青、武崧、大飞缠起来,缓缓升空。
被抓走的恐惧比面对敌人的勇气要多的多,落到背后之猫的手里,怎么想都会知道有什么代价,他们不想成为魔化京剧猫,更不想因为这样而伤害伙伴。
“大家…不要…”
“很难受吧,亲眼看着自己同伴被抓走的感觉,看着自己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他们被伤害!”
白糖强忍疼痛一点一点爬起来,“正因为如此,我才要肩负起京剧猫的责任,不抛弃同伴,不加入混沌,就算你收回了我的韵力,我也能一次次重新领悟给你看!”
金色的韵光重新汇聚,纳兰看着白糖重新激发韵力,顿时呆住了身子。
“怎么可能?”
白糖扶着正义铃缓缓站起身,“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彗星!”
纳兰瞪大双眼,手中的戒弩不停闪烁,接住正义铃的刹那,又将白糖的韵力收回。
“没用的,你永远不可能战胜我,青莲箭!”
距离太近,白糖躲闪不及,被青莲箭狠狠打飞了出去。
“啊!”
“白糖!”
唐明看着弟子被抓,白糖受伤,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心灵上的疼痛使他浑身颤抖,不敢睁眼。
“既然你那么着急送死,那就先送你上路!”
戒弩冒着紫色的光,汇聚成许多箭矢,向白糖的方向发射出去,白糖受伤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带着你所谓的信念,下地狱吧!”
“呃啊!”
白糖再一次飞了出去,他飞落在石壁上,震碎了墙壁,掉落了石块,最终因重力影响,他落在石制雕像上,闭上了双眼。手中的正义铃因脱力掉在地上,浑身大大小小都是伤痕,流着血液。
‘要死了吗?’
“白糖,白糖!睁开眼,白糖!”
不知何时,白色的身影旁边出现一只红色的老鼠,他试图唤醒白糖,却无济于事。
‘好疼…好累…重来一次也没能救下吗…’
“白糖,你的信念呢,快睁开眼,不要停下!”
‘是…叽哩咕噜的声音。’
白糖艰难地睁开眼睛,熟悉的红色身影映入眼帘。
“叽哩咕噜…你快走,这里危险…”
叽哩咕噜重重地叹了口气,看向纳兰那边,摇了摇头道:“难道你就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抓走吗?你不是京剧猫吗?难道就这么败给混沌吗?”
“我…”
白糖的眼眸中浮现出泪水,他不甘心,不甘心被打败,更不甘心会输给混沌,他不断挣扎,他要站起来,他要赢!
“不!我要救下我的同伴!”
光芒四起,韵力四射,就在纳兰准备给唐明最后一击的那一刻,白糖快速的赶了过来。
“等等!”
正义铃被扔到唐明身前,阻挡住纳兰的脚步,纳兰看着正义铃神情严肃地回过头。
“是你,为什么你还能站起来!”
白糖一跃而起,忽略了身上的疼痛与流淌的血迹,稳稳落在正义铃旁边。
“我说过,就算你回收了我的韵力,我也会一次次领悟给你看!就算我受了再多的伤,就算我已经被打的无法反抗,我也不会放弃信念,因为我的身后,还有同伴!”
正义铃两侧的红色带子延伸出去,将缠住武崧三猫的丝线斩断,随后他的韵力爆发,金色光辉笼罩整个场地。
纳兰被光芒刺得睁不开眼,手中的戒弩被白糖狠狠拍落,抓住时机,正义铃被金色韵力包裹,猛地打向纳兰的胸脯,只听咔嚓一声,一块黑紫渐变色的枷锁碎裂开来。
“消失吧,混沌!”
似乎在一瞬间,世界变成了白色,唯有那混沌枷锁的黑紫色显眼夺目,那一刻,混沌消散,纳宗恢复了宁静,但白糖面对纳兰却依然不放下手中的铃铛。
“杀了他…”
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着,他停下动作,回头扫视一周,什么猫都没有。
“谁在说话?”
“为什么不杀了他!”
白糖的身体僵直,韵力随着身体的倒下而消失,他的耳边一直回荡着杀戮的声音,不见其猫,但闻其声。
“白糖!白糖!!”
小青的声音逐渐变得缓慢与空灵,白糖的眼前发黑,昏了过去。
“白糖老弟,你怎么样?”
“他并无大碍,明明被回收了韵力,却还能从中领悟,倒是第一猫。”
听到纳兰的声音,所有猫都紧绷起来,唯独唐明清楚,那个真正的宗主回来了。
“别过来!”
武崧拿着哨棒对纳兰喊着,唐明刚想开口却被纳兰制止,纳兰举起戒弩,三股韵力从中喷涌而出,回到了主人体内。
“俺们的韵力…”
“恢复了!”
纳兰走到白糖身边,双手游走于后者的四肢,僵硬无比。
“他的情况不容乐观,应是使用了身体无法承受的韵力导致。”
在他们讨论时,白糖的意识深处。
“喂!怎么又是这个地方。”
神秘空间里,那面破损的元初锣依然存在,只不过这次多了些光泽,让黑暗的空间多了点缀。
白糖疑惑地望着大锣,丝毫不解到底是因为什么,而且这次他并没有看到那只叫‘明月’的猫,就算有问题也无法在第一时间讨论。
“喂,在看什么?”
白糖被身后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哆嗦,当他回过头看到这只猫跟自己长相差不多时,再次惊讶起来。
“你,你你是谁!”
另一只“白糖”看着白色的自己,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连自己都认不出来吗,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白糖并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两只猫长得一样,就连叶子都没有一样的,猫能吗?想也是不可能的事。
“你才不是我,我可没有你这么不稳重。”
“白糖”听到另一个自己的话顿时生气,“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天才白糖才不稀罕,再说了,一直压制自己的天性,你不累我都觉得累。”
白糖并不知道自己的天性是什么,他只知道,大伯没了,不会再有猫惯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