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铄西，这浓度够格了！”李焕南拍了拍秦铄西的后背，指了指虚拟战斗室的方向，“梦梦早就把雪獒铠甲召唤器备好了，该你去练练了。”
秦铄西攥了攥拳，推门走进虚拟战斗室。光影旋转间，他已站在云雾缭绕的光影山巅，青石上的纹路在脚下泛着微光。
“等你很久了，今世的雪獒召唤人。”神山心者负手立于崖边，白袍被山风拂得猎猎作响。
“请前辈指教！”秦铄西抱拳行礼，掌心因紧张微微发热。
“今日传你三式拳法。”神山心者转身，摆出起势，“劈挂拳、形意钻拳，还有铁桥五行拳中的分金拳。”
话音未落，他已动了起来。劈挂掌甩出时，手臂如钢鞭抽击空气，带着撕裂风声直取前方巨石——掌风过处，坚硬的岩石竟裂开一道细纹。“此拳讲究大开大合，放长击远，”他收掌而立，指尖凝着未散的劲气，“出掌要如鞭梢点水，力透指尖。”
秦铄西依样画葫芦，手臂刚甩出就泄了劲，掌风软得像棉花。神山心者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腕：“沉肩，坠肘，力从腰起，经臂贯掌——再试。”
这一次，秦铄西咬着牙沉下重心，腰腹一转，掌风果然带起了几分凌厉，虽然离“裂石”还差得远，却已不再虚浮。
接着是形意钻拳。神山心者一拳击出，拳似螺旋，竟在空气中拧出细微的气旋：“形如钻，劲如旋，出拳时手臂内旋，拳心向上，把脚底的劲顺脊椎拧上来。”
秦铄西练得满头大汗，手臂酸得抬不起来，却硬是一遍遍重复——进步、拧腰、出拳，直到拳风里真的带上了几分螺旋的力道。
最后是分金拳。神山心者的动作看似缓慢，指尖落在石桌上时，竟将一块整石悄无声息地劈成两半，断面光滑如镜。“此拳重分劲，”他指尖划过断面，“找到对手力的缝隙，以巧破千斤，而非硬碰硬。”
秦铄西盯着那断面，忽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金之力量，不在刚猛，而在坚韧，能分能合，方为上乘。”他试着出拳，指尖在空气中虚点，揣摩着如何将力道分散成细流，寻找那道“缝隙”。
日头渐渐西斜，山风带着凉意掠过脸颊。秦铄西的T恤能拧出水来，每一次抬手都像灌了铅，却仍在重复着劈挂掌的起势、钻拳的拧劲、分金拳的点划。
“可以了。”神山心者突然开口，“来对练试试。”
秦铄西深吸一口气，摆开架势。他率先使出劈挂掌，手臂如鞭抽向神山心者面门。老者不闪不避，手腕轻翻便卸去力道，同时一掌拍向他肋下。秦铄西连忙收掌回防，顺势使出钻拳——拳刚到中途，就被神山心者的指尖点在拳心，那股螺旋劲顿时散了。
“分金拳！”他急中生智，指尖变掌，虚点老者肩头。这一次，神山心者竟微微侧身，露出了一丝空隙。
“不错。”老者眼中闪过赞许，攻势却越发凌厉。掌风如网，逼得秦铄西连连后退，却也让他渐渐摸到了门道——劈挂掌拉开距离，钻拳近身突袭，分金拳寻找破绽，三式拳法在对练中渐渐融成一体。
当最后一缕阳光掠过山巅时，秦铄西终于撑不住，瘫坐在地，大口喘着气，浑身肌肉都在发颤。
“一个时辰，不错。”神山心者递过一壶水，“但力道太散，招式衔接还欠火候。回去好好琢磨，明日再来。”
秦铄西接过水壶，仰头灌了大半，水珠顺着下颌线滚落，眼里却亮得惊人：“谢前辈指点！”
虚拟室的门滑开时，晚风吹散了些许热气。秦铄西抹了把脸上的汗，望着ERP研究所亮着的灯光，攥了攥拳——雪獒铠甲，他离真正穿上它，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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