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带了两名高人来,不过我看着你们的诚意不是很够啊。”
阿宁亲自带着张秃子到机场来接三人。到车上文件一递,吴邪就开始发难。
刘丧捂着耳朵,半死不活地靠在易观边上,被喂了两口水,又活过来一点。多亏他昨晚在易观的房间睡得还不错,全屋贴了隔音棉,易观还有个小兔子的耳罩,让他养足了精神。
不然他现在就是条死鱼。
“正规考察队?”吴邪挑眉,“那我三叔失踪了,你们有这功夫请我来找他,为什么不报告海警啊?”
阿宁的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
“嘶,越南的打捞许可,”易观伸脖子瞧了一眼,明知故问,“我怎么记着西沙群岛海域在我国境内呢?您只说是过来打捞,没说是走私啊,违法犯罪的事情,我们可不好沾的。”
阿宁暗地里骂了两句脏话,明眼人都知道是来干嘛的,非要把话挑得这么难听。车窗本来嫌热没来得及关全,机场人来人往的,她使了个眼色,让人赶紧摇上车窗,一脚油门倒出车位。
盗墓贼还要强装守法公民,真够不要脸的。
“佣金再追加100万,到了地方就会到三位卡上。”
易观和吴邪敲竹杠敲得得心应手,这会儿还没查的那么严,这帮人的纰漏一抓一把
“阿宁姐。”
阿宁这会儿最不想和他俩搭话,刚平白无故花出去300来万,被喊得头疼
“这位的耳朵金贵,烦请弄副能下水的装备,降噪抗压好一点的。”
得又多撒出去100来万。
刘丧没想到易观还想着他的耳朵,不动声色得瞥了她一眼,前座的人从后视镜里看得一清二楚,吴邪反倒是有些诧异。
他这几天敲打过易观,当时把人留下,他不反对,不代表他不存疑。更何况他并没有那么信任易观。吴邪还记得,小花走之前,细致地叮嘱他帮忙看着这人,除了解家那帮缺心眼的同宗,和他们几个,他还真没见过解雨臣对谁这么上心的样子。易观那天听到他喊解老板的时候,表情很诡异,摊牌相当直接。
她说了自己是怎么来的,为什么要找他,却只字未提,为什么先认识解雨臣。易观和黎簇不太一样,吴邪看得出来,她对不在意的东西心狠,下手更狠。她对刘丧现在很上心,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温和,不比和他相处的时候废话少,目的性强,句句戳他要害。
易观要是知道吴邪这会说她偏心眼,估计要喊冤。齐八曾经评价易观是面镜子。和什么人说话决定了她说话的方式,吴邪同她句句试探,刘丧就没有那么多老狐狸的心眼,自要让人放松许多。
吴邪有如此强烈的感觉,更多还是因为二者掌握的信息不对等,脱离计划的因素,让他仍有不安。
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们五人的信任都是在时间和生死的对冲里次次沉积下来的。易观又遇到了一个最难搞的吴邪,更是难上加难
吴邪被人牵着鼻子走了太久,心结难解。
当时吴邪的刀抵在她的颈侧,易观笑着同他说话,毫无惧色。他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垂眼问她:“那我后来接到小哥了吗?”
“接到了,全须全尾的,还记得你。”
就冲着这句话,吴邪觉得自己都得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