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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够可以啊”，胖子踢开地上的莲花箭，凑到了刘丧旁边，“你吹这一下哨子，能听出这墓的结构来。高人啊，就和那什么蝙蝠一个原理是吧？”

“哪能啊”，刘丧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拖着尾音,“比起蝙蝠差得远呢，我这双耳朵也就比常人稍微好点儿，谈不上高人。”

胖子也不介意他的态度，搓着手嘿嘿笑:“这样好的耳朵,倒是没听过名字呀。重新认识一下，我，潘家园王胖子，混北派的。”

“这是我头回下斗,”刘丧打着手电照墓室的墙壁，“刘丧,丧失的丧。这会儿跟着小三爷混，你们算我前辈。”

“你刚说有正在运作的大型机关是什么意思？”张起灵突然停下来，回头问他。

“偶像。”刘丧先是喊了一声，似乎想跑到前面去，却不知想到什么停在原地，只是拿手电晃着刚才耳室的墙壁，“我的意思是,这里的墙壁都在缓慢的移动。甬道不是水平的，这会儿要是从对面出来，可能会到下一层，就像是……”

“电梯。”

“电梯。”

两人的声音一道响起来，刘丧愣了一下，呼吸微不可查地一顿，易观看他高兴得要跳起来，由他去了。吴邪这会儿偷偷绕后站在她旁边，问她:“这哥们儿到底什么来头，从来没听过。”

易观不答。他又问:“之前出门见趟小花，你都要算了一卦再走，这次怎么没见你算一算？”

刘丧听见了，他还想问那个离谱的打火机呢，遂竖着耳朵听。

他其实到现在也不知道易观具体什么本事，不过听她又是符又是卦的，或许和曾经老九门里的齐家很像。

吴邪也这么觉得。

大事不算易观故作高深地看了他一眼:“虽说下斗不能说是天大的事，但毕竟有关生死。”

“为什么大事反而不算？”刘丧没明白，他突然冒到两人中间来给吴邪吓了一跳。

吴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说这孩子不跟着他偶像，凑到他俩中间来干嘛？

“小事卜卦是为了逼忌讳。”她没注意两人的反应，随口道,“大事嘛，但求尽人事,凭天命。”

“那你看得还挺开，”吴邪听完笑了一下，觉得易观在点他。

“哪能啊，我怕死得很，”易观拿手电晃了他一下，“但我跟着的是谁呀？小三爷跟着你有忌讳可避吗？”

她笑道:“生里来死里去，你什么都不能闯的，偏要走上一遭，不该是百无禁忌吗？”

易观本意是拿吴邪开涮，但说完自己反而愣了一下，曾经也有人问过她相似的问题，这么多年好像还是这个答案。

“八爷出门既要焚香，又要算卦，这次还请了符。你也会这些，怎么没见你算一算？”

“这是天大的事，我向来不算大事。”她当时看着前面人的背影，笑问对方，“而且你没发现,跟佛爷一道,八爷只在途中算，从不在出发前卜吉凶吗？”

“那是为什么？”前面的人也回过头，被他俩的对话吸引了注意。

“我一向奉行尽人事,凭天命，对八爷来说，佛爷百无禁忌，那就一定能逢凶化吉，所以不用算。”她扬了点音量，“是吧,八爷？”

前头另外两个回过头来，齐八冲她竖了个拇指:“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