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暗中派缉影卫召定国公蒋梅荪入京,自古功高盖主,难逃猜忌。
临行之际,蒋梅荪吩咐好赈灾之事。
整个定国公府都被缉影为包围,宋墨意识到案子不简单,他潜入府内探查情况。
半月后,受舅母所托,宋墨护定国公幼子连夜离开。
雨势太大,带着幼儿不便赶路,宋墨带着人敲响郊外一处院落门。
“我主子姓梅,雨势太大,不便行路,想来此借宿一晚。”
正值静秋带人值上半夜,看出一行人是行军之人,她领着一行人安顿,差人去禀报顾星婠。
这处院子是顾星婠私产,买来避暑与制药,院内仆从不多,平日不过二十余人守着药房,在院内种植药草,打理院子,算上她来此带的暗卫,也不过三十人。
屋内。
行芷轻声开门进屋。
顾星婠放下医书:“发生什么事了?”
行芷低声:“宋将军带着一行人来借宿,还有个孩子。”
顾星婠“最近定国公府可出了什么事?”
这些日子忙着研习药方,与打理铺子,她没怎么关注定国公府动向。
因着她之前的吩咐,行芷一直关注着:“定国公府被缉影卫包围,定国公被押送回京。”
她立即理清思路,原来是因为定国公功高盖主,圣心难测。
顾星婠“如此算来,那孩子应是定国公幼子,宋墨应是想找靠谱的人家托孤。”
行芷:“离这最近的,又受过定国公恩惠的,只是陈家。”
顾星婠“未免弄出什么误会,我亲自去一趟。”
她戴上面纱,起身披上披风。
客房。
客房,行芷敲响房门。
“几位,我家主子有请。”
见没有回应,行芷接着道:“我家主子是月姑娘。”
宋墨与严朝卿跟着行芷来到书房。
她温好茶。
顾星婠“世子,严将军,请坐。”
宋墨“月姑娘知道我们的来意。”
顾星婠“是,这院子都是我的人,定会守口如瓶。”
严朝卿开口:“姑娘帮我们,不怕来日被牵连。”
顾星婠“定国公忠勇大义,于情于理,我都会帮,再者,若是定国公此次脱困,家人自然平安,若是不测,自然是要护主定国公唯一的血脉。”
严朝卿:“月姑娘大义。”
顾星婠“想救定国公,要反其道而行,英国公夫人四处找人陈情反而不利。”
宋墨“那该如何做?”
顾星婠“世子与严将军肯信我?”
宋墨“那要看姑娘怎么说。”
顾星婠“此等情况反倒不能求情,否则会有结党营私之嫌,反倒应该落井下石,如此才能让圣上觉得定国公一心为国,无心权势。”
顾星婠“昔日的顾国公就如现在的定国公府,不过是顾国公选择了放权隐退,避免了日后圣心疑之,年少再深厚的情谊,也抵不过权势。”
严朝卿:“此举太过冒险。”
宋墨“月姑娘果然如传言般善识人心,不过姑娘怎会对定国公案如此了解,还这么了解顾国公府,不知姑娘到底是何人。”
静秋进入书房:“姑娘,宵夜做好了。”
顾星婠“诸位赶路辛苦了,不如坐下来吃点东西,慢慢谈。”
将士们赶路确实饿了,此时满足的吃着热食。
只有她还同宋墨两相对望。
宋墨“姑娘当真不怕被牵连?”
顾星婠“不怕。”
望着她眼底的淡定,宋墨是第一次这么摸不清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