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宋墨风尘仆仆地重返京都时,迎接他的却是母亲已然离世的噩耗。
宋翰跪在灵前,解释母亲病重的时候总是喊着宋墨的名字不肯吃药,宋墨自责悔恨,悲痛万分。
宋宜春着急见宋墨,故作一副伤心的模样。
不等宋墨安慰,宋宜春就拿出了一个羊脂玉出来,言之凿凿污蔑他私通婢子梅蕊,羊脂玉就是私通之物。
宋宜春根本不听他解释,要处置他。
宋墨此时被宋宜春命人狠狠责打,不禁想到自己曾经代父受罚之事,回忆往事,宋宜春从来没有给过他温暖。
宋墨直视宋宜春的眼睛,声音虽虚弱但有力:“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要便拿去,若爹不愿见我,我可以永不回京,永不回府,可您至少告诉我,为何如此对我?为何!”
面对质问和晕过去的宋墨,宋宜春不为所动,命人将他关起来,明日便召集所有宗亲,除名宋墨,并且上书圣上,废他世子名号。
别院。
顾星婠早就安排了探查京中大家。
英国公夫人去世的消息很快传回,包括英国公府的异常。
顾星婠“行芷,静秋,备马回京。”
顾星婠“再让人探具体情况,若是宋墨有危险,派出京中所有暗卫,将他和亲卫救出来。”
“是。”两人应下。
英国公府。
宋墨被关在柴房里,看着当初她转赠他,送与的灯被宋宜春厌弃蒙尘,忽然之间便明白了。
再一转眼,是一杆长枪,那是母亲生前经常用的长枪。
想到母亲,宋墨艰难的爬向那杆长枪。
京中闹市一处小院,顾星婠赶到之时见到的便是重伤昏迷的宋墨,不过好在伤口已经处理过。
宋墨自昏沉中醒来。
宋墨望见她的那一刻,放下警惕:“这是哪儿?”
顾星婠“我在京城的一处小院,若不是安排了暗卫,恐怕还救不出你。”
宋墨“顾小姐多次相助,宋墨无以为报。”
顾星婠“算上当初戏楼的缘分,还有定国公,你值得我帮。”从药箱中取出药粉,“该换药了。”
宋墨“现在是什么时辰?”
顾星婠动作放轻上药:“子时,你昏睡了三个时辰。”
宋墨“我得回去,他们若开宗祠将我除籍,宗法为大,陛下也会废除我世子位,既入死局,宁可一思进,不可一思停。”
顾星婠“好,我帮你,不过此事过后,你必须好好养伤。”
明白他此刻痛的不是皮肉,而是心,况且英国公夫人死骨未寒。
宋墨“好。”
望着她,宋墨心底触动。
为了让宋墨解决恩怨,她用上特殊法子,助他暂时恢复,并安排一些暗卫陪同他一起去讨公道。
顾星婠“宋墨,无论世人如何评说,我都信你。”
宋墨“有你信我,足矣。”
英国公府。
宋宜春听闻受重伤的人竟然逃走,面色阴沉,立刻命令将豢养的死士都调回来。
宋墨身穿孝衣带着属下的人杀入了宋宜春的府中,和死士展开搏斗。
外面电闪雷鸣,宋宜春心中不安的出来,发现门口放了很多的尸体,但他反而大笑,认定了宋墨不敢再有别的举动,因为圣上不会允许内乱起。
从宋翰口中,宋墨得知为母亲看过病的大夫从何而来。
找到宋宜春,确认宋宜春对自己从未有过父子亲情,宋墨斩断了同宋宜春的关系,自此搬去祖父曾经居住的颐志堂,他曾为父受过,也遭受父亲的鞭打,早已还清骨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