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赶来,并带上宋墨,还有淑德长公主与顾星婠。
皇帝询问太子意见,太子直言除非飞来一笔钱财,否则也无计可施。
淑德长公主提议:“国内大事淑德不懂,但要论做生意,我倒是有一个人选,顾国公府郡主自小打理家中产业,井井有条,前些时日为了赈灾更是捐赠了不少资产,皇兄何不听听她的意见。”
皇帝这才望向淑德身边的她:“你来说说,如何解这困局。”
顾星婠“臣女之前发现了一种作物,名为玉米,产量极高,对生长环境要求不高,可四处推广,顾国公府名下的铺子,已经种植了六百亩,此前,也与力真有贸易往来,获益颇丰。”
顾星婠“圣上若有需要,臣女愿意出一份力。”
皇帝一喜:“好,不愧是顾家之女,你想要何赏赐?”
顾国公府虽久不在朝堂,但地位特殊,一些大臣虽不同意一个女子掌事,但也没有提出异议。
淑德长公主趁机道:“皇兄不觉得宋墨与星婠很是般配。”
皇帝垂眸思索。
宋墨眸光微动,望向她。
顾星婠斟酌片刻,行礼:“陛下,臣女现下只想承欢父母膝下,还不想这么早定下婚事。”
此言正合皇帝的意,他一直是想召顾家女入东宫的,扶持未来的君主,示意她免礼:“如此,等你想好了要什么赏赐,便告知朕。”
宋墨心中有些失落,不过很快释然,也是,她怎会同普通闺阁千金一般。
顾星婠“谢陛下。”
回府之时。
淑德长公主还是想撮合两人的:“星婠,砚堂是我看着长大的,在世家公子里面,绝对是顶好的。”
顾星婠“谢谢长公主,星婠明白了。”
淑德长公主笑着道:“罢了,还是你自己的心意最重要,他日回了家,让你母亲有机会回京一叙,多年不见,是真的想她了。”
顾星婠“星婠一定把话带到。”
淑德长公主又嘱咐道:“在京中若是有需要,可来寻我,无事的时侯也可以来陪我坐坐。”
顾星婠“星婠知道了。”
廊道上,宋墨一直等着她。
宋墨唤住她:“郡主。”
顾星婠“世子。”
宋墨“郡主可是有喜欢的人了?”
还是决定问出纠结许久的问题。
顾星婠“并未。”
虽不明所以,还是回答了他。
宋墨心中一喜:“如此便好。”
如此,他便还有机会。
顾星婠“如今世子得了圣心,也有了兵权,太子和庆王定会争取,不知世子有何打算?”
宋墨“不站阵营,只作观望,这还是郡主教我的。”
顾星婠“世子不妨暗中买下泰和楼,作为据点,京中权贵不少都爱听戏,是个打探消息的好地方。”
宋墨“正有此意。”
——
回到别院,顾星婠修书回顾国公府,将发生之事一一讲明。
马市开放,纪咏不善溜须拍马,被庆王打发回京述职。不过也好,他可以回京探望她。
茶楼雅座。
一见她进屋,纪咏立即起身相迎。
纪咏“郡主,请坐。”
待她入座,纪咏重新入座。
顾星婠递上一个木盒:“对了,之前一起掌灯夜读的时侯,发现晚上你眼睛不太好,就找人定制了这个,现在给你刚刚好。”
纪咏接过打开,里面是一个小巧的放大镜,眉目都染上几分喜悦。
纪咏“谢谢,我很喜欢。”
顾星婠“于你有用处便是它的价值。”
纪咏又拿出父亲给的千里镜:“我爹曾说我天生情窍不开,情感淡泊,从小到大更是一滴泪都未曾流过,四岁时他病重,便送了我这支千里镜,他说他会化作星辰,于是我夜夜执镜观星,将天文历法难熟于心,可是我知道寻不到他,因为人死后只会化为尘土。”
纪咏“但那日一起观星,你告诉我,只要有人记得,逝去的人便会一直在,人这一生虽短,但重要的是如何活。”
顾星婠“纪咏,我知你满腹谋略,作为朋友,只愿你达成所愿。”
纪咏“会的。”
或许真如主持所言,她确是他命中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