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岭奉命前往无归海展开搜查,沐月婠表面上装作配合,实则暗地里悄然布局。
她巧施手段,引得司徒岭的手下不慎炸了纪伯宰的库房,毁去不少宝物,同时还波及到司徒岭携带的探查法宝,瞬间灵气溃散,彻底失去作用。
沐月婠目光扫过那毁坏的法宝,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笑意,随即垂下眼帘,故作黯然神伤的模样,声音透着几分惋惜与不舍:“这些……可都是纪郎最珍爱的法宝啊。”
那两人自知闯下大祸,慌忙告退。
司徒岭见状立刻靠上前,语气急切且带着几分慌乱,连忙出声宽慰:“月婠,你别伤心,我会负责赔偿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真诚,仿佛生怕那抹哀伤在她眉间多停留一秒。
就在这时,纪伯宰从外归来。他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却是司徒岭正对她温言软语地安慰着,举手投足间无不流露出关怀备至的神情。一股说不出的酸涩涌上心头,他暗自咬牙,将情绪压得极深,却终究难以掩饰那一丝醋意的浮现。
纪伯宰步履沉稳地走过去,伸手拉住沐月婠,目光柔和却满含关切:“这是怎么回事?”
沐月婠抬头看向他,眸中依旧噙着些许水雾,声音略带颤抖:“纪郎,库房炸了,你的法宝都毁了……”
纪伯宰听罢,先是怔了一瞬,旋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温和如春风拂面:“无妨,只要你不曾受伤就好。”
司徒岭见两人互动愈发亲密,心中不甘,悄然拉近与沐月婠的距离,声音轻柔如微风般拂过耳畔,带着几分真挚的安抚:“姐姐别再难过了,这些法宝我来赔偿便是。”
沐月婠闻言,唇角微微扬起,却未表露分毫。她心底暗忖,司徒岭唤自己“姐姐”,还真是有些犯规呢。
纪伯宰牵起她的手,语调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阿婠,我们回屋吧。”
司徒岭也伸出手,轻轻拉住她的另一只手,眸光透着一丝祈求,嗓音低缓而柔软:“姐姐,我还有些话想同你说。”
纪伯宰心底泛起丝丝酸涩,终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阿婠,你何时与这司徒仙君如此熟络了?”
沐月婠语气淡然:“上次司徒仙君救了我,之后又见过几面而已。”
纪伯宰努力压下心底的不快,不断提醒自己,自己不过是她选定的合作对象罢了,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干涉。
纪伯宰眸光柔和地落在她身上,语调平静却掩不住深情:“我去屋内等你。”
沐月婠点头应下:“好。”
司徒岭待纪伯宰离开后,终于吐露心底的话,声音低沉而认真:“月婠,纪伯宰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沐月婠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却并未接下这个话题,只是轻巧转移方向:“好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复命吧,以免引起怀疑。”
司徒岭默默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只留下一句简短的话语:“那我改日再寻你。”
屋内,纪伯宰静静等待着。
不久,沐月婠推门而入。还未待她开口,手中传讯符已先行送达。原来勋名已取得沐齐柏蓄养上古妖兽、将其驯服化为私兵,并将无辜生灵诬陷为罪囚投入沉渊用来炼制离恨天的证据。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一切背后竟然还牵涉至上三境的勾结。
沐月婠双眉紧蹙,目光复杂地注视手中的讯息,声音微微颤抖:“他怎么能这样做。”
纪伯宰走到她身旁,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唤了一声:“阿婠。”
沐月婠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波澜:“他既然让勋名对付你,那我们就演一出戏吧。”
沐月婠语调冷淡,却透着决绝,“如今的沐齐柏早已不是曾经的兄长,我不会再心软。”
纪伯宰倒了杯茶递到她面前,动作轻缓却透着贴心:“新上的花茶,试试看。”
沐月婠接过茶盏,轻抿一口:“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