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传】9

暗河，苏昌河握着眠龙剑，反复端详着这把通体幽冷的长剑。他指尖轻抚过剑柄，忽然觉察到一丝异样。一番摸索后，竟在剑柄处发现了一处隐秘机关。轻轻一按，一枚小巧的钥匙从剑柄中弹出，泛着淡淡的银光。

医馆内。

今日前来的是儒剑仙谢宣，他一身青衫，带着几分洒脱之意。他的来意很简单，只为了弄清苏暮雨来到南安城的目的。两人寒暄几句后，苏暮雨便留谢宣用饭。谢宣也不推辞，径直进了厨房。苏暮雨站在一旁，认真地观察着这位儒剑仙如何下厨。

这时，李寒衣到访，白鹤淮一日内见到两位剑仙，心底是欢喜的。

苏暮雨很清楚李寒衣的来意。

眼看着李寒衣的手悄然搭上剑柄，白鹤淮连忙上前一步，道出自己的身份：“我是司空长风的小师叔，也是雪月城大城主百里东君的表妹。今日难得相聚，留下来一起用膳吧。”

夜色渐深，明月高悬。顾星婠踏进了医馆。白鹤淮见状，立刻招呼：“星婠，你回来得正好，快过来坐。”

顾星婠落座后，目光落在谢宣和李寒衣身上：“这二位是？”

白鹤淮指了指二人，介绍道：“儒剑仙谢宣，雪月城二城主李寒衣。”

顾星婠微微颔首：“见过二位剑仙。”

白鹤淮又对着两人说道：“这位是顾星婠，医术与我旗鼓相当，剑术与音杀术更是卓绝。不过她刚入江湖不久，江湖上没有她的名号。”

李寒衣神色微动：“音杀术……顾国公府的郡主？”

顾星婠声音平静：“是，不过顾家早已淡出朝堂，不问世事。”

白鹤淮拿出一壶美酒，提到这是望城山弟子留下的谢礼，玄剑仙赵玉真亲手酿制的佳酿。想到赵玉真，李寒衣眼中掠过一抹淡淡的怅然。

苏暮雨语调平稳：“李城主放心，暗河此次来南安城并无其他目的。只因需要神医诊治，故而前来。”

李寒衣缓缓开口，“那日九霄城一别后，我本以为你会成为暗河的大家长，却没料到最后竟是苏昌河，而你则远离暗河，来到南安城。这不仅与苏昌河承诺我的结局不符，更是个极差的收场。”

苏暮雨轻叹一声：“看来城主对暗河的成见依旧很深啊。”

李寒衣冷哼一声：“谢宣曾言，你那位兄弟，虽非世间最恶之人，但绝对是世上最讨人嫌的一个。脸皮之厚，堪称世所罕见，千古绝尘。”

苏暮雨忍俊不禁：“倒没想到‘千古绝尘’还能这般用法。”

谢宣略显尴尬，连忙摆手：“你喝多了。”

李寒衣冷声道：“这是他的原话，我只是复述。”

顾星婠与白鹤淮对视一眼，索性装醉伏在桌上。这场对话与她们无关。

就在此时，苏昌河出现。

苏昌河“堂堂雪月剑仙，居然背地里说我坏话。更糟糕的是，另一位说我不好的人，也在这儿。”

李寒衣瞬间起身，剑已出鞘，直指向苏昌河。然而苏昌河以指尖刃稳稳接下一招。

苏昌河漫不经心道：“剑仙之剑，浅尝辄止。”

李寒衣毫不掩饰杀意，直言要取他性命。但在得知苏昌河与苏暮雨欲开创新的暗河后，他收起剑，带走了桃花酿离去，随后，谢宣留下几句话离开。

苏暮雨将苏昌河引至院中坐下。

苏昌河低声说道：“眠龙剑里藏着一把钥匙，背后另有秘密。这些秘密需要我们两人共同去探寻，暗河这么多年的财富，很可能就在此处。”

苏暮雨沉吟片刻，“事不宜迟，今夜便动身吧。”

苏昌河点了点头：“那你在这南安城的日子，可就结束了。”

苏暮雨语气中透着些许惆怅：“本就是幻梦一场，终究会有结束的时候。”

顾星婠适时清醒，走到院子里，“既然有要紧之事，那就去吧。日后我也打算游历江湖。不过，南安城永远欢迎你归来。即便我不在，顾府也会随时为你敞开大门，你在南安城的日子不是幻梦。”

苏暮雨心中微暖：“多谢顾姑娘。”

苏昌河懒洋洋地站起身，“怎么感觉顾姑娘似乎不太待见我呢？”

顾星婠看向他，声音清冷：“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