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完卓翼宸，楼青一转身发现赵远舟出现在了船上。
“你在做什么？”
赵远舟转过身来，拿着一个盒子，盒子里面装着冉遗的鳞片，“给留守缉妖司的白玖带的。”
楼青瞧了一眼，没有说什么。
“朱厌，我们谈谈。”
四个人坐在湖心亭的边缘，看着一望无际的湖面，心中思绪百般杂陈。
“什么叫做身不由己，你又为什么说会让小卓杀了你的？”楼青率先开口询问。
“朱厌，是天地吸收戾气的容器，我如果死了，那么天地间就会出现另一个容器，只有云光剑才能终止这种轮回。”赵远舟开诚布公地回答。
容器也是有容量的，如果无法控制戾气就会被戾气控制。
“我在梦里面看到，他是被戾气控制着才会杀人的。”文潇补充说明。
“世上身不由己的人太多了，这不是他犯罪的理由，无论如何，我都会杀了他。”卓翼宸冷冷地说。
楼青点点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文潇则是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你和冉遗做了什么交易？”
“我帮他把婚书送给齐小姐，并且伪造齐小姐的死相，放齐小姐自由。他则是帮我制造一场梦，让你想起白泽令的下落。”
听到这个回答，文潇叹了一口气，双手捧着脸，“可我体内只有一半的白泽令，也没办法用白泽神力，离仑又不愿意告诉我另一半的白泽令在哪。”
“你没有感觉到你的体质越来越好了吗？”楼青慢条斯理地炸下一个真相，“因为另一半的白泽令就在你身边，在赵远舟的身体里面。”
文潇顿时震惊地看着赵远舟，皮笑肉不笑，“瞒得我好苦啊。”
赵远舟心虚地移开眼睛，摸了摸鼻子，“这不是你没有问我吗？”
“没问你就不说？”文潇白了他一眼，“小楼，帮我打他！”
她坐在卓翼宸旁边，够不到另一边坐在楼青旁边的赵远舟。
同时也是为了破解方才楼青方才没有出手帮忙而产生的隔阂。
楼青轻轻瞥了一眼赵远舟，伸出拳头重重地敲在他的胸口。
“嘶！”赵远舟顿时露出吃痛的表情，胸口似乎也有血液沁出。
楼青愣了一下，这是刚才云光剑刺出来的伤口？
“赵远舟？你的伤口还没好吗？”他伸出手覆盖上赵远舟的胸口，神力发动。
可是过了一会儿，伤口依旧没有愈合。
“咳咳。”赵远舟虚弱地咳嗽，一只手抓住了楼青的那只手，眼神恳切地看着楼青，“你恨我吗？”
“你好像很恨我，也是，你是心怀大义的捉妖人，我是满手鲜血的极恶之妖，你应该恨我的。”
“我想听真话，就算是，我余下人生唯一的请求。”
楼青静静地看着他，手上用力把手抽了回来，“如果你这么轻易地就能被云光剑杀死，那你何必要和小卓约定以后，你这个满口谎言的猴子。”
赵远舟立刻直起了腰，伤口恢复，脸色也重新红润起来，“是猿，高贵的白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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