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我基本都会拥有。”赵远舟垂眸说道。
“也是，不老不死，伤而不灭，足以让所有妖灵都对你羡慕。”
“余生漫漫，晦而无光，没有过去，更看不到未来，或许死亡才是对我的恩赐。”
乘黄睁大了眼睛，看着赵远舟的目光里带着浓浓的恶意，“那你为何不死？我可以帮你。”
“我已经和别人约定好了，”赵远舟侧目看向了卓翼宸，“他会来杀我的。”
乘黄突然笑了起来，摆出诚恳的表情怂恿卓翼宸，“既然是你的心愿，那我帮你杀了他如何？”
卓翼宸原本看着赵远舟的眼神还有些复杂，听到这话，复杂的眼神被收了起来，坚定地瞪了回去。
“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他可能察觉不到，又或者说他只是不想承认，这句话里面隐隐藏着维护的意味。
乘黄愣了一下，扯出一抹嘲讽的笑，看着卓翼宸又像是在看卓翼宸身后沉默的楼青。
真有意思啊，爱人背叛他，仇人却在维护他。
“神女病逝多年，你为何再造杀孽？”赵远舟问。
乘黄慢慢拿出了一个沙漏，“我总是在想，若是时光能够回溯，回到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就好了。”
乘黄手里的沙漏翻转，“这个日晷是个法器，只要我满足了足够多的凡人心愿，这个法器就会变强，他就可以扭转乾坤。”
赵远舟轻笑了一声。
乘黄眼神一冷，“你笑什么！”
“笑你做梦。”卓翼宸冷声说。
“离仑是这么告诉你的？”赵远舟脸上带着略微苦涩的笑容，“若是这个法器当真有用，他为何不自己用呢？你以为他没有想要改变的过往吗？”
“你只是手染鲜血后，知道自己无法回头，便一条路走到黑罢了。”卓翼宸拆穿了乘黄心里的那点侥幸。
乘黄的眼神变得越发冰寒，似是冰刀一样要把卓翼宸刮掉。
他突然勾起一抹轻笑，“是啊，所以离仑又告诉了我另一个方法。”
眼神死死盯着楼青，“让死人复活的方法。”
“天底下没有这种办法。”赵远舟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
“可现在确实有个死而复生的人站在我面前。”
“他是楼青，不是桃伏！”
乘黄深深看着赵远舟，嘴角的弧度戏谑，“哦？你确定吗？”
“只是换了个名字便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认不出来了吗？这一点你可不如离仑。”
“如果他不是桃伏，离仑怎么会让一个有着这样一张脸的人活在世上。”
“况且，你难道不知道白泽的能力吗？”
赵远舟的眼神微微颤抖，“瑞兽白泽，能言语，通万物之情，知鬼神之事。”
“离仑在桃伏死后曾以大荒妖灵的性命威胁过当时的白泽神女，白泽神女花了近乎全身的神力做了一个预言，桃伏会重新活过来。”
乘黄笑得畅快，“你现在还觉得，死人不能重新活过来吗？”
楼青垂眸敛目，装作看不见其他几人看向他的目光。
赵远舟的眸光闪了闪，心里翻江倒海，“过去的已成定局，不容变改。”
“乘黄，你别在一意孤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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