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失面露愁容。
“九,你说她会不会……”
陆九:“侯爷勿忧,如此阵势没有女子能抵挡,她想必不会拒绝您的。”
赵若失:“不是。你说她会不会激动万分,当场就要本侯与她尽快成婚?可我这婚服都还没给她做一套呢,如何是好。”
陆九尽管对赵若失的普信习以为常,但此时还是倒抽一口冷气,露出“不愧是您,属下格局小了”的表情。
赵若失:“对了,还有一件东西,在向她表明心意之时相送,再合适不过了。”
赵若失说着,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朴素木镯。
陆九看到这个木镯,露出惊讶之神色。
高大、华贵、冰冷的大殿。
大门打开,黑暗之中,一个戴着兜帽的女子端着一支蜡烛走进来。
幽暗摇曳的烛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一步一步走向大殿中心,来到一处暗格前,摘下了自己的兜帽——佩云。
佩云以手覆在暗格上,暗格打开,里面端放着一个破旧、染血、发黑的木偶娃娃。
佩云:“主人,你唤我。”
混沌、难辨男女的声音由一动不动的木偶娃娃发出。
木偶娃娃怒道:“要紧之事,你为何一再拖延!”
佩云:“我……”
木偶娃娃:“轻衣侯府的那个木镯,你再不设法让它戴在端阳帝姬手上,我们所有的计划都要化为泡影!”
佩云:“主人,那木镯到底是什么?它·…可会伤害帝姬殿下?”
木偶娃娃:“也罢,告诉你也无妨。那木镯,乃是当年魅女的一根头发所化。魅女之魅,无人能挡。任何人只要戴上这木镯,便会无可救药地爱上赠她木镯之人。”
“这魅术无影无形,入心入魂,任何术、诀、符、咒都无法识穿破解。”
佩云:“原来如此。”
木偶娃娃:“怎么?你难道对端阳帝姬动了恻隐之心?你不想复仇了吗?别忘了,她好端端活着长大,而你唯一的妹妹却已经在十几年前就做了她的替死鬼!”
佩云:“佩雨之仇,我一定要报。但如今在我心里,该死的只有一个赵沁茹。”
木偶娃娃:“那你要如何?”
佩云:“我们的计划,只是需要一场婚礼,并不在乎新娘是谁,对不对?”
轻衣侯府庭院——
赵若失摩挲着那个木镯。
陆九:“这……是先侯爷的遗物。”
赵若失:“是啊。若不是前日听佩云偶然提起它来,我都差点忘了。这木镯我父亲生前日日把玩摩挲,到弥留之际都还攥着它。向来是他最心爱的东西。我曾问过他来历……”
轻衣侯赵轻欢酩酊大醉,不问世事,神色空虚怅然,手中摩挲着那个木镯。
五六岁的小赵若失在旁疑惑地看着父亲。
小赵若失:“爹爹,这木镯是谁的?”
赵轻欢:“……我不知道。”
小赵若失:“那是哪里来的?”
赵轻欢:“……我也不知道。有一日……我仿佛大梦一场,醒来时……便有了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