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声“阿姐，你要走，便杀了我。”
言罢，一手扯开衣襟，露出精瘦的胸膛，指着心口的地方。
慕声“杀了我、阿姐往西走。”
慕瑶被迫握着这把匕首。
匕首握到手里，她捏得紧，是打算想做防身用，从来没有想过要用这把比首杀了他。
一听到少年嘴里冒出来的杀了他，下意识要甩掉。
少年强硬制住她的手腕往下包裹住她的手，带着她往自己的心口地方刺。
刺入，他丝毫不眨眼，仿佛一点都不怕疼。
求死之心，悲壮而浓烈。
就这样不爱惜自己的性命。
刀尖又锋利，推搪之间，已经冒出了殷红的血珠。
慕瑶吓得往后带刀把，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手里沾了血珠子的刀扔弃在地。
为防止慕声又发疯，慕瑶把刀踢得远远的。
片刻之间而已，少年心口处的伤口冒出来很多血，滴成长长的血线。
没入腰腹当中，晕染的透迤堆在下的衣襟颜色更深。
看着往下流的血，慕瑶压着的理智和情绪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她顾不上礼义廉耻，没有穿靴，赤着脚站起来。
慕瑶怒吼道“你疯了!”
慕瑶“还要不要命!把自己的命当成是草芥，故意做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是要给谁看!”
这大概是在慕声面前，慕瑶情绪最外放的一次。
自小里被慕家当作未来家主培养，沉稳内敛早已刻入骨髓。可此刻，看着慕声这般不爱惜自己，她再也无法压抑情绪。
浑身上下乱糟糟，说是衣衫不整也可以。
总是她从没有这样过。
慕声笑着看，阿姐便是生气，也有种怒放鲜活的娇艳，这才是她本来的颜色。
慕声“嗯。”
少年也跟着她站起来。
他还敢真的接话说，“不要了。”
慕声已经比慕瑶高很多很多，慕瑶不得不仰着头看他，她长姐的气势，在明面上已经输了。
少年垂着首，顺着他的话往下讲，“我是疯了。”
慕瑶还在喘着气，慕声往后说道。“如果不疯，又怎么会觊觎阿姐。”
他把自己的心里话全都一股脑地说出来了。
先是克制隐忍的第一声，“阿姐姐姐”
随后便是讽刺的“呵呵呵，姐姐”
阿姐，就是因为这该死的称呼，才让慕瑶丝毫没有考虑他。
慕声恨极。
慕声“阿姐。”
少年复又向从前那样叫她，乖怜柔顺，不过比从前多了几分凄苦。
慕声“我的阿姐，慕家家主，高岭之花，品格高洁，如那九天玄女般遥不可及。”
慕声“而慕声呢，我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半妖，无父无母，无名无姓。”
慕声“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慕家，是阿姐给的，而我还不自量力地喜欢上了阿姐。”
慕声“我怎么敢，怎么有底气。”
正因为没有底气，心才这样酸。
藏得他都快要分不清现实。
他撕开自己的面具，露出底下掩藏了很久的真面目。
慕声“可是，我就喜欢了，抵不得赖的，我也不想这样。”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