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羊见他说完就往外走,步伐急促,连忙追问:
公孙羊“主公这是要去哪儿?”
魏劭“去把她从屋里拖出来!”
魏劭头也不回,声音里带着火气,
魏劭“我倒要看看,她能躲到什么时候!”
魏梁“哎!有好戏看了!”
魏梁兴冲冲地跟上去,手里还攥着那根棍杖。
公孙羊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只能紧随其后——这主公,嘴上硬得像石头,心里指不定早就软了。
谁知几人刚走到街角的药铺门口,魏劭竟停了下来,径直走了进去。
片刻后,他拎着一包用牛皮纸包好的药出来,里面隐约能看到当归、川芎之类的药材。
魏梁愣在原地,挠着头问:
魏梁“主公,您拿药做什么?难道不是去‘拖人’,是去好好探望?”
魏劭假装没听见,翻身上马,马鞭一扬,径直往大乔住的院子去了。
公孙羊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瞥了魏梁一眼:
公孙羊“还看不明白?主公这是嘴上硬,心里早就惦记着人家的伤了。”
魏梁还是一头雾水,摸着后脑勺跟上去:
魏梁“可他刚才还说要拖人呢……这也不像要动粗的样子啊?”
马蹄声渐远,公孙羊看着前面一人一骑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自家主公这别扭性子,怕是要让乔女郎多等些时日了。
*
大乔躺在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眉头微蹙,时不时轻咳两声,装得有模有样。
云意坐在床边削苹果,愤愤不平:
云意“女郎,您说魏劭是不是故意的?派那四个人轮流来,明摆着就是想逼您出去嘛!”
秋娘端着刚煎好的药走进来,接口道:“就是,魏梁将军扛着云锦来的时候,那傻样儿,好像怕咱们吞了他的东西似的;魏渠更气人,提着点心盒笑得不怀好意,我看他那点心,指不定放了什么东西呢!”
云舒:“最可气的是魏枭,站在门口跟块石头似的,瞪着眼睛看了半天,要不是我拿腌菜堵他,指不定真要闯进来!也就魏朵老实些,送的那束野花还挺好看……”
乔梵“嘘——”
大乔忽然抬手示意她们噤声。
窗外一道黑影闪过,带起一阵微风,院墙上的藤蔓轻轻晃动了一下。
三人瞬间闭了嘴,云舒悄无声息地起身,握紧了手中的佩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
她侧耳听了片刻,门外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云舒猛地拉开门,外面空无一人,只有门槛上放着一个小小的信囊。
“岂有此理!”云意气道,“竟然还派人监视我们!”
她弯腰捡起信囊,递给大乔。
大乔拆开一看,一块绣着并蒂莲的帕巾掉了出来——那是小乔的手艺,针脚细密,是她亲手教的。
乔梵“蛮蛮!”
大乔失声惊呼,帕巾上还沾着一丝淡淡的药味,让她心头一紧。
半个时辰后,县令府门外。
魏劭牵着马,站在街角的阴影里,魏梁和公孙羊跟在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