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征战数年,将士疲惫,百姓困苦,”魏劭抬眼看向他,目光锐利,“与焉州结盟,为的就是换取休养生息的时机。短时间内,除非敌军来犯,否则绝不主动出击。”
众人纷纷附和,唯有魏典面色不虞,他眼珠一转,忽然笑道:“也罢,主公厌战之心,属下理解。正好趁此机会,该考虑子嗣一事了——主公成婚已有三月,府中尚无喜讯,未免让宗亲忧心。”
这话一出,厅内顿时议论纷纷。
公孙羊心头一紧,起身道:
公孙羊“主公成婚尚不足三月,此时提及纳妾,不合礼数。”
“礼数?”魏典冷笑,“主公肯娶乔家女子,已是给足了乔家颜面,三月与三日又有何分别?若想借此推辞,属下也无话可说。只是如今拖得三月,日后便拖得三年,魏家子嗣单薄,岂能再等?”
公孙羊“你……”
公孙羊气得羽扇都抖了抖。
魏典却不理他,自顾自说道:“俗语有言,‘翰郡的婆姨渔郡的汉’,属下有位义女,年方十六,容貌端方,性情温顺,可为主公绵延子嗣。有了少主,我等才能安心啊!”
魏劭看着他,眼神冰冷,语气听不出喜怒:
魏劭“将军的意思是,魏国没有少主,你便心有不安?”
魏典迎上他的目光,硬着头皮道:“属下不敢。只是主公与乔氏联姻,本为利益,并无半分情意,子嗣一事更是无望。属下也是为魏家根基着想,还望主公明鉴!”
恰在此时,小檀端着茶水走进来,见厅内气氛凝重,连忙缩在角落不敢作声。
魏劭瞥见她,眼中忽然闪过一丝亮光,随即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议事厅:
魏劭“谁说我与乔氏全无感情?”
厅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都愣住了——魏典张着嘴,半天没合上;
公孙羊眼中闪过惊讶,随即了然;宗亲叔伯们面面相觑,仿佛听错了。
魏劭站起身,走到厅中,目光扫过众人:
魏劭“乔氏聪慧通透,与我同心协力推动通渠,为巍国百姓谋福。“
魏劭“成婚三月,她侍奉长辈恭敬有礼,打理内院井井有条,更能看透我征战背后的用意——这样的女子,与我堪称伉俪,情谊深厚,岂容他人置喙?”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郑重:
魏劭“我魏劭的妻室,只有她一人。身侧既有同心之人,又何须纳妾?子嗣之事,顺其自然便可,无需各位费心。”
“主公……”
魏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魏劭冷冷打断。
“此事不必再议。”魏劭回到主位坐下,“若再有谁拿此事挑拨离间,休怪我不念宗亲之情。”
厅内鸦雀无声,魏典垂着头,再也不敢多言。
公孙羊适时起身,拱手笑道:“诸位有所不知,主公与女君虽为联姻,却在通渠一事上心意相通,常常一同研究渠道路线,夜深仍在书房议事。女君聪慧,能解主公烦忧;主公也常赞女君‘有大家风范’,这般情谊,岂是寻常夫妻可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