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判罚西西弗将一块巨石不断地推上山顶,巨石又因自身重量再滚落下去。诸神当初不无道理地认为,最可怕的惩罚,莫过于无用而又无望的劳动。
——阿尔贝·加缪《西西弗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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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堂风呼呼作响,尘埃飞扬,和雪花融为一体。
murder坐在考尔比的地板上,不管不顾地举起酒瓶,然而动作晃晃悠悠颇像用酒淋头。
他也不管酒瓶里还有没有残留的液体,随手跟着放下的动作摔碎酒瓶,玻璃渣溅起,一点点红色渗出,然后晕染开来。视线有点模模糊糊。
人类的遗体就在不远处,他正在等待被重置。他心里明白人类的决心,因而起初没有预感。也许是酒精。
但是他自己给自己灌酒灌到吐了两三回到人类身上时,他开始有种模模糊糊的预感。人类会重置……吗?
也许几天过去了。酒已经全部浪费掉了,大部分是连带酒瓶被掼在地上;他于是就清醒了一点——至少走路时不会撞到什么东西。
他听见幻想的papyrus和他说话,抱怨他喝得太过,几天以来就没有清醒过;然后papyrus又催促他去干正事。
“我可不知道什么正事,兄弟。”murder半开玩笑地问。
“sans,你明知道!那个人类……祂不会再来了!你看到那边那个人类的灵魂了吗?”
“哦。”murder脸上挂着那副笑容,
“sans!!”paps在眼前还是那幅恼火的样子,“你快点去把结界打开!”
“然后呢,兄弟…然后呢…”
*但是谁也没有来。
papyrus的幻影不见了。murder知道他经常这样。
murder有点后知后觉的想起那个人类,然后不知从哪找来火种把这一片都点燃烧掉了。
火焰跃动着产生张牙舞爪的黑雾,烧焦的黑影被不那么耀眼的橘色光吞噬,噼啪声和那些尖叫、劝慰、哀求以及人类对他的讥讽的声音混合起来充满眼前的空间,他感觉自己正在火焰的最中心被炙烤。
“这可真像——是地狱。”murder自言自语。paps没有出现。
他接着踉踉跄跄跑去找出了在那块他用红色马克笔写了“sans”的石头旁、papyrus自己雪雕的位置下的papyrus的围巾。
人类从来没有发现过。他跪在雪地上把papyrus的红围巾艰难地折了起来——当然不是很齐整,但也勉强——然后收了起来。
“哦,行了,paps”,他又看到paps的幻影看着他,仿佛正要催促他收拾干净自己的房间。
“你知道我是懒得去收拾任何东西的。”
说着,他在雪地里坐了下来。
白色的点一刻不停地斜落在白色的地上。
迷失的灵魂仍然迷失,略灰的尘埃又落到地上。
地底空无一人。
***
(*在地上爬行)
其实pap的是披风,但亲妈都说是围巾了就是吧
我写的东西很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