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母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放下窦予提着裙子朝花厅跑去,留下母亲一人静静的站在石板桥上,任雪花飘飘洒洒,良久,母亲将她抱在怀中低头伏在了窦予脖颈一滴热泪无声地划过。
陪着她的,只有女儿了。
窦予翻了个白眼,看不上母亲的懦弱,但是也知道了当年她不清楚的事,原来,母亲和王映雪还是旧时。
以往的经验告诉窦予,不要小瞧对手,当即她铁了心在手腕一掐直到掐出淤青才作罢。
中堂内,祖父训斥着父亲,她和母亲就在后面的小厅听着声音。
窦予的思绪回到当年,王映雪的女儿窦明生于丁未年七月初三,算算日子此时怕是已经有了,对外说的好听,丈夫出征妻子去世,家中无人奉养双亲,抚育子女,原来在这藏着。
真是一对该死的狗男女!
若是王映雪未进门先孕传出去不好听,可,母亲若一直活着拖着不让进府,月份大了,形势就不一样了。
想到这,窦予心情愉悦,混沌的思绪叫目而清。
第二天,家中的长辈一齐而来。
窦予细细打量着众人,最终确定了那个目光明亮的老太太是二太夫人。
“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当务之急是知道他们走到了那一步。”
二太夫人一语道破关键。
好戏开始了,窦予小跑委屈巴巴的抱住二太夫人的腿,哭道。
窦予“不要怪罪娘亲……是……她…掐我……还推我……母亲……才……打……她。”
窦予“是阿予不好……以后别人……打我……不说。”
在场的人愕然,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内幕,二太夫人先一步掀开窦予的手腕,果然,一片淤青,一股子火在脑门。
王映雪再怎么说也是外人,可,没进门就动他们家人还寻死觅活就是另一码事了。
现在只能祈祷万元没有和她有亲密,不然,这样的蛇蝎心肠也是祸事。
见状,祖父张了张嘴,保持了沉默,怪不得万元家的如此生气,将人家孩子欺负成这样了,没翻脸就是出奇了,如此看,那王映雪也不是正儿八经的姑娘。
当晚,父亲黑着脸从外进来遣散了丫鬟婆子,窦予悄悄拉着窦昭躲进了幔帐里。
没有外人在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父亲二人互相指责着。
“赵谷秋,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我倒想问问你!”
“……”
见状,窦昭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
窦昭“妹妹,你说父亲真的要纳姨娘吗?”
何止是姨娘,后面她还是正儿八经的主母,窦予心里暗道。
再对上窦昭泛红的眼眶,她心一紧,她知道窦昭聪明不过记事晚,今天之所以带着她躲着看,目的也是让她留下印象。
窦予“男人的心是善变的,但是父亲要纳进来的也不是好人,明知父亲有母亲还去做妾。”
语落,窦予又觉得自己说的太过深奥了,对于窦昭这种儿童怎会听懂。她要如何讲述才能让她记住呢。思忖中,窦昭惊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