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第二人格

慕声“你说得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声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舍得将视线分给对面的凌妙妙了。

凌妙妙见这黑莲花总算是想通了，心中暗喜，赶紧趁热打铁：

“你想明白了就行，我这儿还有个办法，能让你亲耳听听慕瑶姐姐的心里话，要不要试试？”

她的话尾音刚未落，就见慕声的瞳孔像突然被点亮的灯芯，期待在眼底噼啪炸开，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慕声“此话当真？”

见慕声难得露出这般神情，凌妙妙心中微微一哂，唇角却悄然扬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意。她故作高深，竟然卖起了关子，愈发显得耐人寻味。

“问那么多干什么？真不真，你一会儿等着看不就行了。”

慕声闻言并未接话，静默片刻后，才冷不丁地开口问道：

慕声“你为何要帮我？”

按理来说，你应该处处跟我作对才是。

凌妙妙闻言不由得一愣，反应过来之后便大大方方地承认道：

“谁帮你了？我这是在帮我自己！”

慕声“帮你自己？”

凌妙妙点头，一副“不是这样还能是哪样”的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慕声。

“可不是？你本来就看不惯我，再一个不高兴，不得天天找我茬要把我给杀了？我还年轻，还没活够呢，我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给弄死了。”

慕声见凌妙妙竟然如此乖觉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越发觉得她跟之前那个讨人厌的林虞不一样了。

虽然她现在也挺讨厌的。

但是他也隐约感觉到，眼前这个并不是之前那个林虞，反倒像是——

她的第二人格。

慕声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凌妙妙，目光像块被反复摩挲的碎玻璃，棱角处泛着冷光，却又在瞳孔深处藏着未融的雾，将探究的锋芒筛成细碎的光斑，直盯得凌妙妙浑身寒毛直竖。

不是，这黑莲花又发什么神经呢？

就在凌妙妙忍不住要瑟瑟发抖的时候，突然看见看见慕声笑了，但嘴角扬起的弧度还是带着生硬的棱角，像块被掰断的玻璃，锋利边缘还挂着未干的水珠。

慕声“我之前一直觉得是你给朝朝和我阿姐灌了迷魂汤，这才让她们与你亲近非常。可现如今看来，竟像是你自己给自己灌了迷魂汤。”

“什么东西？！”

凌妙妙显然没想到慕声说这些，一时间只觉得他莫名其妙，但这毕竟还是骂自己的意思，所以她也没什么好脸色地反问慕声：

“什么叫我自己给自己灌了迷魂汤？我又没那大病，我吃饱了撑的我给自己灌迷魂汤啊？”

慕声“你怎么知道你没病？”

见凌妙妙张牙舞爪地对自己进行长篇大论的输出，慕声不软不硬一个钉子碰了回去，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是极强。

凌妙妙闻言只觉得自己被欺辱了，顿时勃然大怒地伸出手指着慕声：

“你这人会不会说话啊？我看你——”

她刚蹦出“你”这个字，就在慕声掀起眼眸不咸不淡地瞥了自己指着他的手时的那一眼下猛地噤声。

或许是之前留下的后遗症，凌妙妙总觉得慕声的目光像是把淬了毒的刀，刀刃还没触到皮肤，寒气就先冻住了自己的舌头，后槽牙还咬着的半截骂人的话怎么也吐不出来。

到底是不敢跟这喜怒无常的病娇黑莲花斤斤计较，凌妙妙只好闭了嘴，怂怂地缩回了手，却是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偷偷用眼神刀了他一眼，然后在心里暗骂：

你才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