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瞎还哑巴。
沈垣心里想着，侧身走了。
在他的背后，男人愣了几秒之余，随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回到餐桌上，岳清源与柳清歌的话题已经转变成了回忆旧时时光。
三人就着刚上的饭菜，聊着旧事，修复许久未见的补丁，轻松愉快地度过了这次聚会。
末尾，岳清源去厕所，沈垣与柳清歌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他们并没有定一个私人包间，而是选择了热闹的的大厅里。
邻桌有喝得兴致勃勃的客人们，还有高谈阔论的用餐者，大家的说话声与餐具碰撞的声音交杂在一起，颇具欢闹。
沈垣坐在面朝通向二楼的楼梯处，将楼梯上下的人全部收入眼底。
正当他饶有兴致地观望来往的服务员，以及楼梯墙上挂着的画。视线突然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身高起码有一米八五以上，头发微卷，穿着白衬衫，衣领上系着领带。或许是因为吃热了，他将西服外套披在了手臂上。
在男人的后面，跟着几个差不多穿搭的人，却不及他那么高，那么年轻气质。
几人交谈着，男人偶尔回他们几句，脸上带着些客气的意思。
沈垣一看便认出了那人。
是厕所碰到的那个瞎子。
不知是不是他盯得太久了，那男人巨人若有所感地朝他看了过来。
男人的视线穿过人群，在来来往往的客人里，在喧闹的场景里。
沈垣顺势与他对视，一瞬间，他有一种整个大厅只有他们两个的错觉。
他所看到的场景与脑内忽闪而过的画面重合，竹林，雅舍，阶梯，还有那个看不见脸的人，此时正和男人一步步重叠。
沈垣一时间呆住，手里倒茶的动作还在继续。
直到柳清歌的声音拉回了他。
“满了满了。”
沈垣回神，急忙停止动作，茶水才没有溢出来。
“怎么，要灌饱我。”柳清歌难得开了一次玩笑。
身影尴尬笑着回应，随即抬起头，再次看向楼梯那边。
他已经离开了留在那里的，是沈垣无穷的幻想。
“怎么了。”柳清歌见状，问道。
沈垣摇摇头，表示没事。
他很清楚地看到，男人也同自己一样似乎沉浸过去，直到他回过神移开视线，男人也才踏步离开。
也就是说，有那么奇怪经历的，不只是他一个。
短暂的思考结束，岳清源也回到了餐桌。
他捞起椅背上的外套，往收银台走去。
柳清歌也跟了过去，看样子像是要抢着买单了。
沈垣来的时候没有带什么，走的时候还是看了一下桌上座位上有没有遗留的物品，才离开。
与柳清歌告别，沈垣坐在岳清源车子的副驾驶，开往他的家。
路上，车子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在路口转弯后，沈垣的住宅楼房已经可以看见。
“我在饭店碰到洛家那个继承人了。”岳清源手扶着方向盘，说道。
洛家只有一个独子，沈垣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
“洛冰河？”沈垣停顿一下，“那个明天就来的太子？”
岳清源似乎被他这个称号取笑了，点点头表示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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