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抬头去看风清瑶的眼睛；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祁墨，眸中好似有火光闪烁；她索性骄横起来，口中发出的声音傲然中带着不忿：“祁墨！你别不识好歹！你知不知道想拜我爷爷为师的人都能从这里排到巴黎了！”
祁墨一下有些抓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如果现在果断拒绝，但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未免有些太难为情，理智地讲又不能这么草率的答应。
现在可真是到了左右为难进退维谷的时候了，祁墨的脑海内不断遣词造句妄图找到一个能周旋的办法。
可风清瑶并不给他机会，张口发出的声音不容置疑：
“祁墨，我都帮你那么多次了！你连这么一个要求都不肯答应我？”
她的声音带了一丝冰冰凉凉的质问语气。这显然是赤裸裸的威胁了，不由得让祁墨无可奈何起来。
他叹了口气，看着面前俱声厉色的女孩，最终有气无力的说了句：“给我时间考虑一下。”
“好啊，”那女孩仰起了脑袋，“我给你时间考虑，晚上放学再来找你。”
祁墨只能无奈的点头。
……
夕阳西下，晚霞的辉光降临，透过窗户照进了教学楼的走廊和教室。
祁墨收拾好书包等了许久，到人们快要走光时，他才终于看见风清瑶向他走了过来。
少女走到他面前不由分说就扯着他的胳膊，拉拽着向外走。
两人一直下到一楼，风清瑶拉着祁墨进了梯下的拐角。
祁墨这时是有点慌的，按以往的经验，这女孩应该是先利诱再威逼。也不知道这次是什么，不过祁墨已经想到了好多种方法了，这次应该也没问题……
三秒钟后他终于做好心理建设抬头面对了，却一下就把嘴里的话术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楼楼梯下的拐角黑黢黢的，少女的脸庞看不真切，却是看到了一双锐利明亮的眸子，声音也被祁墨听得很清楚。
她说：“祁墨，你想好了吗？”
只是一句很平淡的发问。祁墨甚至也曾想过要怎么应对刁难，可好像现在什么都不管用了。因为这句话太简单了，简单的过分。
祁墨愣住了，盯着那双黑暗中好像都发着光的眸子，短暂地失了神。
风清瑶盯着他。时间沉寂了许久，她睁大了的眼睛眨了眨。
这一眨眼终于让祁墨回了神。
“你不用担心，”少女盯着他说，“给我爷爷当徒弟是不会被限制人身自由的，我们可不是封建主义的残党！”
“我……好吧，我答应你。”祁墨想不出拒绝的话。
这时，躲在墙后的苏凤秋扬了扬眉，露出一抹会心的淡笑。他微微侧头瞥了一眼风清瑶和祁墨在一起的地方，仰着头，迈动脚步，悄无声息地走了。
沿着光照进来的方向一直出了教学楼。教学楼的门前正对的是一段阶梯，两侧是斜坡。斜坡的正北与教学楼对接，正南则垒砌了一段段大理石。
苏凤秋出门后，左手边斜坡的大理石边沿上正坐着一个男生。他看见苏凤秋出来，起身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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