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有些发红：“只是这些玩意儿都是夫妻之间才会用，堂主为什么会用这个香？”
桐儿忽地捂住嘴巴，震惊道：“该不会是！”
两人对视一眼，心想到一起去了。
“姐姐可有把握？”姜梨问道。
“不好说，我只是觉着堂主身上的香味很熟悉。”
姜梨仔细回想了下那香的基调，说：“刚开始是松木的味道，中间是鸢尾花和铃兰香，最后淡淡茉莉的香气。若是闻得久了，还会有一种甜腻的甜味。”
“对，就是依兰香。”薛狸肯定的说道。
“可是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堂主……呃……私会外男。”
“不急，既然她今日用了这香就一定会有动作，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好。”
姜梨点头：“我们只需盯着堂主就行。”
之后的几日，三人分别盯着堂主，还真让她们找到了规律。
贞女堂高处有盏灯笼，唯有堂主可点，如旁人擅自触碰轻则关禁闭，重则棍棒伺候，不打到皮破肉绽是不会停下来的。
姜梨微微眯了眯眼，事出反常即为妖。她顺着灯笼的方向望去，发现在灯笼的正前方有几处建筑。
“那是什么地方？”
桐儿：“是鹤林观。”
姜梨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灯笼就是信号，灯笼亮起就是堂主私会的时间。
一个计划巧妙的在她心里冒出，她问桐儿：“柳姨一般都是什么时候来贞女堂？”
“月中。”
“回去同薛姐姐说，我们月中行动。”
——
“修道立德”的牌匾之下，堂主俯瞰整座贞女堂。
雪儿一如往常站在她的旁边，等待堂主的指示。
堂主：“三日后，参加月中法会的柳夫人会顺路来慰问贞女堂。由于路途遥远，柳夫人会在这里住一夜，这几日你吩咐下去，务必把贞女堂收拾干净，让柳夫人住的舒服。”
雪儿：“知道了。”
“柳夫人到来之日，让她们两个好好待在屋里不得随意走动，以免污了贵人的眼。”
“是。”
薛狸和桐儿躲在柱后偷听，桐儿：“是户部侍郎柳元丰的夫人。”
“我们快回去告诉梨儿。”
“嗯。”
夜晚如期而至，姜梨推窗查看，今夜堂主没有挂上灯笼。
不过她不挂，有人替她挂上。
“戌时一刻躺卧身定，遐思不眠是为不洁，漏夜行动是为不洁。”
这几日她已经发现堂主不许人夜出就是为了私会情郎，便觉得这些训言十分可笑，甚至为了恐吓众人编造出一个阴魂不散的女鬼出来。
贞女堂规矩森严，稍有不慎就会竹板伺候，堂中少女大多受到过她的折磨。
以后不会了，今天晚上就会结束。
姜梨摘下发髻上的金钗，抚摸上面的纹路。
这钗是柳夫人赠与她的生母的，是生母唯一留给她的念想。
“姜姐姐，你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她悄悄在心里说给真正的姜梨听，金钗上面的红宝石光彩依旧，很显然被主人保存的很好。
在月光照耀的另一边，极速飞奔的骏马打破夜间的寂静。
马上之人一袭红袍，目光犀利，紧盯眼前的猎物。
猎物慌不择路，纵马拐进贞女堂的后山内。
黑夜中视野不佳，萧蘅失去了自己的目标。
“吁——”
文纪：“主君，还追吗？”
“他跑不远的，”萧蘅用折扇指了指半山腰出的建筑，说：“去那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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