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真要把那丫头接回来啊。”孙妈妈不解,“好不容易把她送出去,如今再接回来以后岂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你懂什么,”季淑然小呷一口茶,眼露不屑,“圣上虽未名言,但在我夫君心里和下了圣旨没什么两样。”
孙妈妈不敢顶嘴,只是心中愤愤。
“接回来也就罢了,那个肃国公是什么意思,要拿国公府的仪仗送回来,这不是助她威风吗?”她有些心疼这些料子,说:“这些衣服都是上好的料子,送给那丫头不是可惜了吗?”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想要得要点什么就得失去些什么。”茶杯中的茶叶沉沉浮浮,季淑然咂摸其中的利害关系。
“姜家的车马,国公府的仪仗,这面子撑得天大,”季淑然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手死死捏着茶托边缘,“我们何不帮她撑得再大一点,最好撑破了。”
指尖传来痛感,她这才发现自己捏茶托太久,指甲已经发白发痛了,她松开手,茶盏失去支撑力,落了下去。
“啊,怎么这么不小心。”
“还不快收拾。”
孙妈妈立即叫来屋外候着的侍女,侍女闻言立马进屋下跪拾起碎片,退下。
“有件事我总有些介怀,肃国公掺和这件事可能是意外,可那柳夫人不是个傻的。”她有些累了,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那柳夫人同叶珍珍,也就是姜梨生母有些交情。贞女堂的事说不定就是姜梨促成的。”
“由此可见对方也不是个傻的,这些年老夫人心里一直挂念那丫头,总是念叨着,若是回家得了老夫人的喜爱,恐怕难对付了。”
“老奴知道了。”
这还是姜梨第一次被关进审讯室, 不久前文纪突然出现将她和薛姐姐桐儿分开,把她带到这间房内。
她左顾右盼的,丝毫没有犯人该有的态度。
文纪不觉有些神奇,这个小姐还真不一样。
“姜小姐不害怕吗?”文纪说。
“不怕,”姜梨斩钉截铁,“这些刑具不会用到我身上。”
姜梨瞧见几把造型古怪的刀,还有闲情雅致去问文纪那是什么。
没过多久,萧衡便来了。
脸上还带有几分笑意。
萧蘅:“姜小姐,姜相国已经来找过我了,他人现在就在正厅,你可以去见见他,父女团聚了。”
“叶姐姐呢?”
“她不是姜府的人,自然不能离开。”
姜梨还没说几句,萧衡便直径离去,留下一个潇洒背影。
“……”
国公府很大,文纪领着姜梨穿过漫长走廊,七绕八绕的终于找到正厅。
姜梨甫一踏进,就瞧见姜元柏的背影。
她像被闪电击中一般,整个人僵持在原地,那股在进城时的心悸又来了。
是你吗,姜梨。
紫伊伊心里默念着,深吸几口,调整呼吸。等彻底冷静下来后,她才带着不敢相信的语气出声道:“爹?”
姜元柏心头咯噔一下,猛地转身。
只见一身形单薄,泪眼婆娑的姑娘伫立在门口,她长得很像自己的生母。
作者感觉大家都比较喜欢那种有代入感的模式,我写了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