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很隐蔽的思念,如同春里的蝴蝶,在那迟暮那十分钟里细致的描绘自己遇见的第一朵鲜花。
算命的说我一生多劫,因此,我取名“吴优”,意为“无忧”一生无忧,平安喜乐。
我没想到,和边皓远分开的第五年还能在A市相遇,“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他是我一生的羁绊,是抹不去的云彩,是化不开的浓雾。
“明天……我的婚礼你来吗?”
“……”
十年前:
北江中学,作为省重点高中,是A市莘莘学子梦寐以求的地方,而我,吴优,正是其中一员,当我寒窗苦读三年,最终作为尾巴勉强混进北江中学时,却在军训场发现班上转来的借读生,正是我那正值叛逆期,逃课恋爱两手抓的发小——黎沁。
我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大张。
“黎沁!”
“Surprise!”
她冲过来抱着我转了两圈,让本就被太阳晒得晕头转向的我更加分不清东南西北。
“你”怎么来到北江了?凭我俩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没等我说完话,她便知道我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哎呀,这个嘛”只见黎沁抬起右手,拇指和食指在我面前搓了几下,这回她不用说,我便懂了。
黎沁的成绩不能说与北江相差无几,只能说毫无关系,但他有一个有“钞能力”的老爹,她家和我家原本是邻居,同是中产阶级,但他爹在她小时候,利用A市沿海的便利条件,做了海鲜批发生意,天时地利人和,一下子干出名堂了,直接迈入富人阶层。
虽然三伏天已经过去,但9月的太阳还是火辣辣的。我和黎沁穿着厚重的军训服,从刚开始的求洗澡,求下雨,求一瓶可乐,到后来的无念无求只等一句神的呢喃“原地休息”,只用了半天时间。
“救命,我觉得我熬不过今天下午了。”黎沁哀嚎道,她生无可恋地瘫倒在我身上,手里面摩挲着我的腰,眼睛却时刻跟踪着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小鲜肉。
午饭解决后,我就被黎沁拉着来到了户外篮球场,美其名曰“充电”。
我俩随便找了个位置席地而坐,眼睁睁的看着黎沁的双目从无神逐渐恢复光彩,我也新奇地将目光挪向篮球场那批人身上。
“大家真有活力,军训大半天还有力气打篮球。”我感叹着。
高二高三的学长学姐们早就打算好,午休时间,特意避开我们这些如狼似虎的高一小崽子们,篮球场上的和我们一样是新生,穿着又厚又硬的军训服,我看着他们,发出80岁老大爷的感慨,最终换来黎沁的一个脑瓜崩。
“真想撬开你的小脑瓜,看看里面的构造大汗淋漓的大帅哥,同样是大,人家看到的是帅哥,你看到的是汗。”
说罢,没等我回,她又惋惜道“不过北江的男生和南远的比起来,还是差点。”
南远中学和我们隔了两条街,本市一所普高,但他有名在男生比例太高,好好的学校反倒像个和尚庙。
“听你这意思,不会是在南远有目标了吧?”话音刚落,黎沁突然娇羞的嘿嘿了两声。
心惊肉跳的我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是吧?!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在外面找的狗??”
“哎呀~”黎沁的声音拐了180个弯儿,身体都拧成麻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