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昭5年8月，九品文官之女郁小怀被册封为美人。
正常九品文官之女选秀入宫的位份都是在更衣到御女之间，绝大多数都只是答应。
而郁小怀，却一跃成为美人，位份比初入宫时的你还高些，直接将除你之外所有建昭4年入宫的嫔妃们踩在脚下。
那张脸，倒真有几分用处。
念在太后的面子上，册封当天郁小怀就侍寝了。
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你和舒皇后正坐在关雎宫里研究绣品，两人时不时闲话几句，午后的时间便过得极快。
“听说她长得和先帝的郁妃一模一样，也不知道，皇上当年有没有见过郁妃。”
说不准是见过的。
“那郁美人对于皇上而言，岂不是长着和他母妃一样的脸？”
舒皇后捏着绣花针咯咯笑着，看着绣棚上乱颤的丝线，你真怕那绣花针会脱手而出。
满宫之中，皇后只与你一人交好，也最厌倦在你二人相处时有旁人在场，所以说话从来不顾忌什么。
但说起皇帝的床笫之事，到底还是过了些。
“姐姐。”
你严肃着脸慢慢唤了她一声。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她侧过脸，“也不知方弗梨中毒的事，掖庭那边查清楚了没有。”
“姐姐什么时候这么关注方更衣了？”
方弗梨最近被人下了麝香不能再有孕是真，但你还是有些奇怪。
依照皇后的位份，方弗梨如今对她而言不过是蜉蝣一般的存在，但这个名字却已经是你今日第三次从她口中听到了。
皇后眼底闪过一分不自然，她扭过头避开你的视线。
“没什么，就问问。”
像是怕你看出什么，没过多久她就急匆匆离开了关雎宫。
等舒皇后的身影消失，早已心生怀疑的你当即派宫女去掖庭打听了一下。
由于你银两给的够多，又在其中没有嫌疑，管事宫女也不吝于给你行个方便。
“据那边说，现在调查的都快差不多了，嫌疑最大的有两个，一个是向嫔，一个是……舒皇后。向嫔的嫌疑更大，但舒皇后应该也给她行了某种方便。”
难怪，她刚才的表情会那样奇怪。
你本不欲淌这次的浑水，但舒皇后算是与你关系最坚固的同盟，加之又两次三番地提携于你，你自然该投桃报李。
当本人牵扯其中的时候，哪怕拥有再多能自证清白的证据也难以服人，好在你是局外人，且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去，将这五百两拿到掖庭，本宫要方更衣中毒一事尽早水落石出。”
几日后，方更衣中毒的案子破了，并不是掖庭的人查出来的，而是林常在检举了向嫔。
她拿出的证据足够将向嫔锤死在这个案子上，念在她检举有功，皇帝晋了她为芊才人，‘罪孽深重’的向嫔被降为选侍。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向宛茵自从二品的修容降为从七品的选侍，这般落差哪怕是你也有些唏嘘。
不过旁人的遭遇再怎么曲折，也比不上自家的经历让你感同身受。
五日后，你再次接到了家中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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