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曾经最亲近的朋友莱诺、临杉:
等到你们看到这封信时,那个时候的你们或许还没到认识我的那一天。
用通俗一些的言语来解释的话,我被困在了一个为期十五日的循环里,今天就是第十五个日子了。
我将会在今天死去,我只知道我会在这一天死去,死于自缢或他杀。
我想要揭露跃迁公司背后隐瞒的东西,但是我犯下了一个几乎无法弥补的错误。
在我意识到这个错误之前,我害死了你们。而当你们在新的一遍循环中找到我时,那一个“我”依旧会做出伤害你们的事。
就像是那个被困入循环之前的我一样,我原本想要尝试将自己带入过去找到自己死去的恋人,但是这触及到了跃迁公司的利益。
维克林顿所有人都将会在这十五日内死亡,然后再在十五日重新开始的第一天复活但是不带有原有的记忆。
除了跃迁公司的人。
我知道我现在已来不及说抱歉这样的话,一切对我而言都太迟了。
有一个置换沙漏在实验室的抽屉里,如果你们找到了它的话,或许能够避免掉这一次循环中的必死结局。 】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男子将遗书写完后放进了实验桌的抽屉。
然后,他将一个纸袋套在头上,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对着自己的脑袋扣下了手枪扳机。>>
列车在维克林顿站台停靠,一个浑身是伤昏迷不醒的男子被乘务员抬了出来,随后,有人拨通了医院的电话。
他的两只眼珠被人剜去了,应该是在逃上这辆列车之前遭受了某种教会的刑罚,然后是强烈的求生欲迫使他爬上了列车。
“验血报告出来了。”
红褐色长发的女人拿着一张报告单从医院的化验室里走了出来。
“这命大的家伙没有感染噪点病毒,他现在只是失血过多,需要输血加上两周以上的静养。至于他的眼睛……按照维克林顿的医疗科技,可以利用仿生义眼移植手术使他复明,但是材料已经没有了。”
Alick•track接过了她手中的化验单。
“嗯,我了解了,榆医生妳辛苦了。剩下的事情我跟上边儿管事的人说,因为对于他的身份,我们还得从他嘴里问出来。”
>>
玻尔有好几次醒来,他清晰地听到奇怪的嘀嘀声,但是因为眼前一片漆黑,所以他不敢挪动身体。
闸刀划过皮肉后那种皮开肉绽的疼痛感消失了,耳畔除了那种嘀嘀声,还有微风温柔地吹动着树叶声和鸟儿的鸣叫声。
或许,自己终于是逃出了教堂地底下那片阴冷潮湿的墓窖。被教会法庭判处死刑的人,即便是逃出了墓窖,也会被流放到荒野里自生自灭。
更不用说,自己在被人推下那处深坑之前,就因为“窥探上帝的财富”而被剜掉了双眼。
玻尔记得自己和牧师朋友一起造反然后被捕的那天是1855年的秋天,自己和朋友一起偷偷将一车苹果从教会粮仓中运往贫民窟,结果被抓了个正着。
自己的朋友比自己先被扔进墓窖,等到被剜去双眼的自己进入墓窖之后,不论怎么喊对方的名字都没有得到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