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闻三白大侠有‘赛孟尝’‘赵玄德’的雅名,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今日算是大开眼界,果真长袖善舞,能屈能伸。”
“如今五湖盟五子已去其二,只剩下高崇和你们二人。五湖水,天下汇,武林至尊舍其谁。不知道这回江湖乱象,谁能笑到最后。”
温客行直勾勾地盯着叶白衣,刚认识的时候,他和叶白衣呛声,时常被气得肺疼。如今看叶白衣怼别人,那才叫一个身心舒畅。
赵敬沉得住气,沈慎可不行,但到底顾忌着叶白衣三人一路护送张成岭,只能沉着脸对温客行道:“温公子,管好你的坤泽!”
温客行拉了拉叶白衣的衣袖,沈慎还以为他要管教叶白衣,结果就见温客行剥了个葡萄,殷勒地送到叶白衣嘴边。
“阿衣,说了这么多话,口渴了吧,吃个葡萄。”
“温公子!你……”沈慎瞪大了眼。
温客行把玩着叶白衣的手,一脸歉意地对沈慎说:“沈大侠,阿衣是我的掌中宝,我疼他爱他还来不及,怎么舍得待他不好。阿衣武功高强,生得又面冠如玉,轩然霞举,姑射仙人一般,在下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抱得美人归。”
温客行夹带私货,明晃晃地朝叶白衣表白,一双含情眼像深深的湖水,让叶白衣在里面沉沦。
“唉,我跟沈大侠说这些做什么。沈大侠独来独往无牵无挂,想来是不能理解的。”
被温叶二人这般明嘲暗讽一番,沈慎的酒早就醒了。
看着二人紧握的手,沈慎冷哼一声,“那就祝二位百年好合了!”
然后就沉着脸拂袖离去。
赵敬只好满脸堆笑,给沈慎找补,让人把张成岭带下去休息了。
叶白衣不欲与赵敬多言,温客行顺水推舟,场面再度热闹起来,仿佛刚才的闹剧未有发生。
“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五湖盟,你们亏心事做多了,鬼来敲门啦——”
一道沙哑粗呖的声音响彻整个会客厅,紧接着就传来侍女的求救声。
“救命啊!救命啊!”
“发生什么事了!”
“大,大门口,大门⁉出事了!”侍女颤抖着说。
大厅里的各个门派的江湖人士赶紧往大门口去,温客行和叶白衣慢悠悠缀在最后。
温客行揽着叶白衣的腰,“阿衣这张嘴真是了得,方才沈慎脸都气绿了。”
叶白衣冷笑道:“沈慎不是什么仁义之辈,赵敬更是一条毒蛇,五湖盟,呵!”
温客行眼底也闪过冷意,他当然知道五湖盟里是些什么货色,这整个江湖藏污纳垢,鬼怪披着人皮横行无忌,早该付之一炬!
温客行敛了敛神色,又恢复成风流温润的样子。
“阿衣这张嘴像啐了毒似的。我可真是喜欢极了!”温客行转头在叶白衣的侧脸落下响亮的一吻。
“啵!”地一声,引得大厅里的侍女不由自主地看过来。
叶白衣老脸一红,一手肘顶开温客行,“你这不害臊的小流氓!”
“原来老妖怪你在这方面这么害羞啊!”温客行拉住叶白衣。
叶白衣作势要打温客行,温客行佯装求饶,“阿衣别气,小可错了。咱们去后面看看成岭,前头人已经够多了。”
调虎离山计!
果不其然,刚进院门,两人正好就撞见被鬼面人挟持着的张成岭。
“温叔!叶叔!救救我!”
鬼面人也不是傻子,混江湖,审时度势还是很重要,敌我双方实力悬殊,立马就脚底抹油溜了。张成岭劫后余生,躲在二人身后。
“看来你们已经解决好了。”
“师父……”张成岭委屈巴巴地喊了一声。
“别瞎叫!”
张成岭更委屈了。
不多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赵敬一行人姗姗来迟。
“成岭!成岭你没事吧!”赵敬关切地检查着张成岭全身上下。
赵敬表面功夫到家,华山掌门于丘峰就毫不客气了,直奔主题。
“张小公子,我问你,刚才的人是不是鬼谷的!”
“我不知道,我害怕……师父……”张成岭无助地望向周絮。
周絮无奈地看着张成岭。
“你!你!”于丘峰被张成岭畏畏缩缩的样子气得说不出话。
“秋月剑怎么生了个你这么个废物!”
张成岭咬了咬嘴唇,红着眼眶低下头。
赵敬连忙拉开于丘峰,“冷静冷静,成岭还是个孩子,他知道什么鬼谷啊。”
温客行冷笑一声,“于大侠,刚才不过是几个戴着鬼面具的人,想趁乱掳走成岭。武功不怎么样,跑得倒快。”
于丘峰闻言,恨恨道:“果然是鬼谷!”
温客行耸肩笑道:“你说是就是喽!只是这来人呐,十分的废物。可见鬼谷徒有虚名罢了,与诸位大侠截然相反!”
叶白衣冷笑一声,小蠢货惯会阴阳怪气。
折腾到大晚上,宴无好宴,连觉也睡不安生的。
“老妖怪,想不想去看戏啊!”温客行兴致勃勃。
叶白衣已经脱了外衣,打算安寝,“大晚上的,还闹腾。”
“阿衣。”温客行从背后搂住叶白衣,“就去看一看,瞧瞧这赵大侠和沈大侠的真面目。”
叶白衣拍了一下温客行往他衣服里钻的手,“小色鬼,我可不当梁上君子。”
温客行不但没收敛,反而更加放肆,双手肆意地在叶白衣身上横行。
“阿衣当然不是梁上君子,阿衣是梁上仙。”温客行在叶白衣的后颈舔舐。
曼陀罗和雪莲的气息又交织在一起。这些日子,温客行早就玩熟了叶白衣,轻轻一挑逗,叶白衣就双腿发软,站也站不住,半靠在温客行身上。
“阿衣,你好敏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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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衣软绵绵地瞪了一眼温客行,他这个样子,不就是拜小蠢货一手所赐!温客行面上一副翩翩公子模样,在情事上却荤素不忌,倒真让叶白衣吃了一番苦头。
“……还……还去不去看……看戏了****”
“小可现在倒觉得看戏什么的不打紧了,只是,老妖怪,你还走得动路吗?”
叶白衣咬了咬牙,心中默念几遍清心咒,从温客行怀里挣出来。却到底腿软,踉跄两步,半伏在床边。
折腾好一阵,两人才出了门。三白山庄内的人大都武功平平,即使叶白衣穿了一声晃眼的白衣,也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