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司空长风察觉情况危急,迅速握紧长枪,站至百里东君身侧护其周全,同时低声警示:“他已起了杀念!”
顾三爷缓缓上前,气焰嚣张:“小兄弟,还不离去?”
气氛剑拔弩张之际,百里东君昂首挺胸,高声道:“我姓百里!”其声仿若洪钟,震人心魄。
顾三爷闻声止步,脸上的嚣张气焰顿时消减几分。
惠西君脸色瞬间煞白,喃喃道:“果然。”
“百里?哪个百里?”人群中议论纷纷,毕竟百里一姓颇为罕见,众人不禁联想到那位。
百里东君不慌不忙向前数步,朗声道:“我爷爷乃百里洛陈,父亲是百里成风,母亲叫温洛玉,我是百里东君。不知我可有荣幸参加这场婚宴?”
闻听此言,顾三爷惊恐万分,连退数步,一时间,现场人声嘈杂,众人皆惊:“镇西侯的小公子怎会现身柴桑城?”
亦有人心存疑虑,觉得百里东君或许并非镇西侯之子,可一想到其外公温临手段狠辣,谅也无人敢冒充他的外孙。
旁边的白无暇亦深感震惊,他望向惠西君,惠西君却以帕掩口,轻声咳嗽。
晏别天与顾剑门则神色平静,伫立一旁。
“难道顾剑门真能请来镇西侯的人相助?”人群中有人发出疑问。
顾三爷强作镇定,狡辩道:“空口无凭,仅凭公子一言,怎能叫人信服你便是百里公子?”
“惠西君,您可认得百里公子?”有人发问。
惠西君闻言起身,上前探问:“小公子可认得我?”
百里东君即刻摇头:“未曾!”
惠西君赶忙解释:“百里公子的确未曾见过我,我与令堂曾是同窗,你与令堂容貌极为相似。”
“仅因容貌相似便判定身份,未免太过草率。”晏别天提出质疑,继而又步步紧逼,“不知这位百里公子因何而来,可是老侯爷差遣?”
“是我自行前来!”百里东君应答自如。
“百里公子,我顾家与镇西侯素无瓜葛,不知公子所为何事?”顾三爷再度发问。
“抢亲!”百里东君镇定自若,脱口而出。
此语一出,全场皆惊,顾三爷呆若木鸡,晏别天亦是面色阴沉,顾剑门望向晏琉璃,而晏琉璃却泰然自若,仿若抢亲之事与她无关。
白无瑕戏谑道:“有趣,着实有趣!”
“不多说了,琉璃!”百里东君高声呼喊。
众人目光齐聚晏琉璃,暗自揣测,莫非晏小姐与百里公子早有渊源?
此刻的晏琉璃懊悔不迭,悔不该让这莽撞之人前来抢亲。
“蠢货,看这边!”百里东君呵斥一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门口一条白玉般的巨蛇,身长近十丈,盘旋于墙上,吐着蛇信,直勾勾盯着顾三爷。
“此乃温家的白琉璃!”
“他果真是镇西侯的小公子。”人群中有人惊呼。
见百里东君如此行事高调,辛昭卿忍不住向叶鼎之吐槽:“叶大哥,你这发小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幸得有镇西侯撑腰,不然这般鲁莽行径,闯荡江湖怕是早已性命不保!”
叶鼎之连忙解释:“东君初涉江湖,尚欠火候,况且有北离八公子与我们在旁,定能护其周全。”
辛昭卿目光带着一丝揶揄:“你都称其东君了,此次何不与他相认?”
叶鼎之当即回绝:“如今大仇未报,镇西侯本就引人注目,此刻相认,于他与镇西侯皆有不利。”
“阿昭确是考虑欠妥,待你叶家沉冤得雪之日,再相认亦不迟。”辛昭卿回应道。
叶鼎之点头,目光重归抢亲现场,神色凝重。
见叶鼎之神情严峻,辛昭卿问道:“叶大哥可是担忧百里公子?”
叶鼎之沉声道:“嗯,我怕晏别天狗急跳墙,届时东君恐有性命之忧。”
果如叶鼎之所料,当百里东君为顾洛离讨公道时,晏别天怒发冲冠,下令诛杀百里东君。
辛昭卿与叶鼎之见状,急忙上前护在百里东君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