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的朱漆大门被钉上了厚重的铜锁,窗棂间缠绕着细细的金链——这是李承鄞特意命人打造的"金丝笼"。金子衿每日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寝殿与后花园,身边永远跟着四个沉默的嬷嬷。
嬷嬷甲 (机械地)"娘娘,该用膳了。"
金子衿坐在梳妆台前,铜镜映出她消瘦的面容。曾经明亮的眸子如今黯淡无光,连唇上的胭脂都掩不住那份死气。
她机械地张开嘴,任由嬷嬷将参汤喂入口中。汤勺碰触牙齿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内格外刺耳。
——
夜幕降临,李承鄞带着一身酒气踏入寝殿。他看着蜷缩在床角的金子衿,眼中闪过一丝痛色,随即又被暴怒取代。
李承鄞(冷笑)皇后这是在等朕?
金子衿没有回答,只是将脸埋进膝盖。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李承鄞。他一把扯过她的长发,强迫她仰头:
李承鄞看着朕!
烛火下,金子衿的瞳孔涣散得像个盲人。李承鄞的手掌重重拍在床柱上:
李承鄞好,很好!朕倒要看看,你能装到几时!
锦缎撕裂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刺耳。金子衿像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任由他摆布。直到最激烈的时刻,她的指甲才本能地掐入李承鄞的背脊,留下几道血痕。
李承鄞(喘息)你还是有感觉的......
他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动作却越发凶狠。床幔剧烈摇晃,金铃叮当作响,仿佛在为这场酷刑伴奏。
事毕,李承鄞亲手端来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李承鄞喝下去。
金子衿木然地接过,一饮而尽。药汁顺着嘴角流下,李承鄞用拇指粗暴地擦去:
李承鄞这是太医院特制的助孕汤。等有了孩子,你就不会再想着离开朕了。
他抚摸着金子衿平坦的小腹,眼中闪烁着病态的期待:
李承鄞这次,朕一定会好好待他......
金子衿突然笑了。那笑容空洞得令人毛骨悚然:
金子衿陛下确定...还想再杀一次自己的孩子?
李承鄞如遭雷击,药碗"咣当"一声砸在地上。
——
而这段时间,李承鄞开始频繁地头痛。太医院轮番诊治,却查不出任何异常。
张太医(困惑)"陛下脉象平稳,或许是操劳过度......"
李承鄞不知道,每次他用膳时,那个总是"恰好"经过的宫女,会在茶水中滴入无色无味的"梦浮生"。
——
慈宁宫内,檀香袅袅。太后叶凌薇端坐在主位,指尖轻轻拨动着翡翠佛珠。李承鄞一袭明黄常服,恭敬地为太后斟茶:
李承鄞母后,这是新进贡的云雾茶,您尝尝。
叶凌薇含笑接过,眼底却闪过一丝锐利:
叶凌薇皇帝近日操劳国事,也要注意龙体。
一旁的叶邵天捋着胡须,目光在李承鄞身上来回扫视。惜音乖巧地坐在下首,低眉顺目地剥着橘子,仿佛对这场暗流毫无察觉。
李承鄞突然开口:
李承鄞朕今日请舅舅过来,是想商议知韵表妹的婚事。
他看向惜音,语气温和:
李承鄞蓝宗主递了折子,想将婚期提前到三个月后。朕觉得...甚好。
叶邵天手中茶盏一顿:
叶邵天陛下,这未免太仓促了些。韵儿的嫁妆臣还尚未备齐...
李承鄞轻笑:
李承鄞舅舅多虑了。朕已命内务府准备了十里红妆,定不会委屈表妹。
他转头看向太后:
李承鄞母后觉得呢?
叶凌薇拨动佛珠的手指微微收紧:
叶凌薇皇帝考虑得周全。只是...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惜音:
叶凌薇韵儿身体不好,不如让太医先诊个平安脉?
惜音适时地咳嗽两声,苍白着脸起身行礼:
惜音(叶知韵)韵儿全凭太后娘娘和陛下做主。
她身形微晃,似乎弱不禁风。李承鄞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却见惜音突然踉跄了一下。
叶邵天(急呼)韵儿!
惜音"恰好"晕倒在太后怀中,袖中滑落一方染血的帕子。太后顿时变了脸色:
叶凌薇快传太医!
当夜,丞相府密室。叶邵天、叶凌风与醒来的惜音相对而坐。
叶邵天(阴沉)李承鄞这是要断我们一臂。
他猛地拍案:
叶邵天先是调走凌风的兵权,现在又要提前送韵儿出嫁...下一步就该动我们叶家的根本了!
叶凌风冷笑:
叶凌风他怕是忘了,这皇位是怎么坐稳的。
惜音把玩着那方"染血"的帕子,突然轻笑:
惜音(叶知韵)舅舅何必动怒?陛下既然要演孝子贤孙...我们陪他演便是。
她将帕子投入烛火之中,冷冷地注视着那火焰舔舐着帕子,直至它化为灰烬。火光映照下,她的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唯有燃烧的帕子在无声诉说着她的决绝与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