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浓时,窗外的莲香伴着晚风潜入室内,与烛火的暖光交织成一片缱绻的氛围。惜音(苏媚)靠在魏无羡肩头,指尖轻轻划过他手臂上的青筋,感受着他身上未散的少年气与沉稳力量的奇妙交融。魏无羡低头看着她,眼尾的红意尚未褪去,方才与江澄争执的戾气早已被怀中的温软化解,只剩下化不开的柔情。
“媚儿,”他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喑哑,“别想江澄的话,也别想那些烦心事,好不好?”他伸手将她揽得更紧,鼻尖蹭过她的发顶,“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惜音(苏媚)抬起眼,眸中水光潋滟,像是盛着满室的星光:“我不怕,只要阿羡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她说着,主动凑上前,吻上他的唇角。这一吻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却瞬间点燃了魏无羡眼底的火焰。
他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带着少年人独有的炽热与急切,又藏着小心翼翼的珍视。惜音(苏媚)顺从地闭上眼,睫毛在他脸颊上轻轻颤动,心中却异常清明——这具怀抱的温度,这些缠绵的瞬间,不过是她获取阴虎符的筹码。可当魏无羡的手抚过她的发,带着不容错辨的珍视时,她指尖还是微微一顿,旋即被更深的算计压了下去。
烛火摇曳,映得两人交叠的影子在墙上忽明忽暗。魏无羡的吻从唇角蔓延至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肌肤,带着他独有的酒气与莲香:“媚儿,你知道吗,第一次见你时,我就觉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惜音(苏媚)轻笑一声,声音软得像棉花糖:“那阿羡是喜欢我的样子,还是喜欢我这个人?”
“都喜欢,”魏无羡毫不犹豫地回答,吻落在她的颈窝,“喜欢你笑的样子,喜欢你皱眉的样子,喜欢你……所有的样子。”他的手轻轻按住她的腰,力道里带着克制的珍视,“苏媚,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嗯,”她应着,抬手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肩窝,“我是阿羡的,永远都是。”这话半真半假,假的是“永远”,真的是此刻她必须让他深信不疑。
夜色渐深,烛火燃尽了一支又一支,窗外的月光悄悄爬上窗棂,将室内照得一片朦胧。魏无羡的精力像是永远用不完,时而缠着她讲年少时的趣事,说他如何捉弄江澄,如何偷偷溜出莲花坞喝酒;时而又变得格外安静,只是抱着她,听她的呼吸声,仿佛这样就能到天荒地老。
惜音(苏媚)耐心地陪着他,时而娇嗔地打断他的话,时而认真地听他讲述,偶尔还会顺着他的话头,有意无意地提起那些关于法器的事。“阿羡,你那么厉害,除了召阴符和阴虎符,还有什么宝贝呀?”她的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语气带着天真的好奇。
魏无羡正低头吻着她的手背,闻言动作一顿,抬眼看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觉得阿羡好厉害嘛,”她眨了眨眼,凑近他耳边轻语,“我想知道我的阿羡,到底有多少本事。”温热的气息吹在耳廓,魏无羡顿时觉得心头一麻,所有的防备都卸了下来。
“也没什么特别的,”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不过阴虎符确实是最厉害的,只是那东西太凶,我平时都不敢碰。”
“有多凶呀?”惜音(苏媚)追问,眼神里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担忧,“会不会伤到你?”
提到阴虎符,魏无羡的眼神沉了沉,吻了吻她的额头:“放心,我有分寸。那东西戾气太重,沾多了会心性大乱,我把它藏得好好的,不会有事的。”
“藏在哪里了呀?”惜音(苏媚)的声音更软了,手指轻轻勾着他的衣襟,“我能不能去看看?不是想碰,就是想知道它长什么样,以后也好离它远远的,省得给阿羡添麻烦。”
魏无羡皱了皱眉,似乎有些犹豫。他知道阴虎符的危险,本能地不想让惜音(苏媚)沾染上半分,可看着她那双清澈又带着依赖的眼睛,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低头,狠狠地吻住她,仿佛要用这个吻驱散心头的顾虑,吻得又急又深,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
“别问了,媚儿,”他松开她时,两人都有些喘息,“那地方不是你该去的,太危险了。”他的手抚上她的脸,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听话,离它远点,嗯?”
惜音(苏媚)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心中微动——他是真的在担心她。这份担忧让她的计划多了一丝涩味,却也让她更加确定,只要她继续扮演好“苏媚”这个角色,他迟早会松口。
她没有再追问,只是委屈地瘪了瘪嘴:“好吧,我听阿羡的。只是……我怕它会伤害你。”她说着,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阿羡,你答应我,一定不要被它影响,好不好?”
“好,”魏无羡立刻答应,心中的那点犹豫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对她的怜惜,“我答应你,一定好好的。”他低头,再次吻住她,这个吻温柔了许多,带着安抚与承诺,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夜色在这样的缠绵与低语中缓缓流淌,月光渐渐移到窗中央,又悄悄沉向西方。魏无羡像是不知疲倦,时而与她低声说笑,时而又沉溺在亲吻与拥抱中,他的眼神始终追随着她,像是她是这世间唯一的光。
惜音(苏媚)耐心地回应着他,偶尔在他情动时,会再次提起阴虎符,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阿羡,你把它藏得那么好,是不是连江宗主都不知道呀?”
“他自然不知道,”魏无羡哼了一声,带着几分得意,“那地方隐蔽得很,除了我,谁也找不到。”
“到底是哪里呀?”她轻轻咬着他的耳垂,声音带着一丝诱惑,“告诉我嘛,我保证不告诉别人,也绝对不去看,就是……就是想知道我的阿羡有多聪明,能找到那么隐蔽的地方。”
魏无羡被她咬得一颤,心头的防线再次松动。他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躺在自己怀里,低头看着她,眼底的情意浓得化不开:“真的想知道?”
惜音(苏媚)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像只等待投喂的小猫。
魏无羡低笑一声,吻了吻她的鼻尖:“就在……”他故意顿了顿,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随即又被认真取代,“就在后山那棵最大的老槐树下,我挖了个地窖,把它锁在里面了。”
惜音(苏媚)的心猛地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后山?那里不是经常有弟子经过吗?怎么会藏在那里呀?”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魏无羡得意地挑了挑眉,“那棵槐树长得太密,没人会特意靠近,再说我在地窖上布了结界,寻常人根本发现不了。”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媚儿,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去那里,知道吗?阴虎符的戾气会伤到你的。”
“我知道了,”惜音(苏媚)乖巧地点头,心里却已经将那个位置牢牢记住——后山、老槐树、地窖、结界。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声音带着浓浓的依赖,“我才不去呢,有阿羡在,我什么都不怕,才不要去碰那个危险的东西。”
魏无羡被她哄得满心欢喜,所有的担忧都烟消云散。他加深了这个吻,仿佛要以此证明她是属于自己的,两人再次沉溺在这份缱绻之中。
窗外的天色渐渐泛起鱼肚白,晨露打湿了窗棂,带着清新的草木气息。魏无羡依旧精力充沛,时而缠着惜音(苏媚)讲她的过去——当然,她早已编好了一套身世可怜的故事,听得他心疼不已,抱着她的力道都加重了几分;时而又会安静地看着她,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太阳渐渐升起,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室内,将两人的身影镀上一层暖光。魏无羡还在低头吻着她的手腕,像是要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惜音(苏媚)看着他浓密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的阴影,心中一片平静。
她已经知道了阴虎符的位置,接下来,只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阿羡,”她轻轻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天亮了。”
魏无羡抬起头,眼底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亮得惊人。他笑了笑,吻了吻她的唇:“嗯,天亮了。”他抱着她,没有松手,“再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好,”惜音(苏媚)应着,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阳光越来越暖,照得人昏昏欲睡,魏无羡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显然是累极了。
惜音(苏媚)等他睡熟后,轻轻推开他的手臂,坐起身。她低头看着魏无羡沉睡的脸,少年人的轮廓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嘴角还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她伸出手,指尖几乎要触碰到他的脸颊,却在最后一刻收了回来。
没什么可留恋的。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她起身下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晨的风带着莲香扑面而来,远处传来弟子们练剑的声音,一切都显得那么生机勃勃。她望向后山的方向,目光变得坚定。
阴虎符,很快就会是她的了。
她转身回到床边,轻轻为魏无羡盖好被子。
“阿羡,好好睡吧。”她轻声说,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说完,她转身走到梳妆台前,开始慢条斯理地梳理自己的长发。铜镜里映出她姣好的面容,眉眼间依旧是那副温柔似水的模样,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窗外的太阳越升越高,已经到了正午时分,阳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魏无羡还在沉睡,脸上带着安稳的笑意,或许正在做一个关于她的美梦。
惜音(苏媚)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