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风和叶鼎之再一次打了起来,这次打的格外激烈。
叶鼎之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他甚至动用了不动明王功,那是一种以生命为代价的武功。
温韵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她的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悲伤。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了,她看到叶鼎之这样不顾一切,不留退路的样子,她的心会不由自主地揪紧。
同时,她的头也开始隐隐作痛,那些片段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这半年来,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过好几次了,但温韵都没有告诉任何人。
然而,这一次的疼痛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倒在地。
一旁的叶啸鹰注意到了她的异样,关切地问道:“温姑娘,你怎么了?”
温韵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头痛便再次袭来,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叶啸鹰见状,声音都大了几分:“温姑娘!”
温韵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真的没事,你小声些,别让萧若风听见了,他会分心的。”
此时,萧若风和叶鼎之的战斗也已经到了尾声。
两人都受伤不轻,最终,萧若风虽然开口认输了,但叶鼎之也因为伤势过重而晕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温韵再也忍不住,她冲上前去,查看萧若风的伤势。她拿出药,让他吃下,脸上满是担忧。
萧若风吃了药,顺了口气,看着温韵的表情,微微一笑说:“我没事,你别担心。”
随后,他又注意到了温韵苍白的脸色,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叶啸鹰也在一旁插嘴:“头儿,刚刚温姑娘好像有点不舒服。”
萧若风闻言,眉头紧锁。他有些不赞同地看着温韵。
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对叶啸鹰说道:“啸鹰,帮我把他带走,装进我的马车里,小心别让人看见。”
然而,温韵却突然叫住了叶啸鹰。她走到叶鼎之身边,仔细检查了他的伤势,并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小心翼翼地喂进了他的口中。
然后,她对叶啸鹰说道:“这个药,你拿着,到了晚上再给他吃一粒。”
整个过程中,温韵的脸色一直不太好,这好像并不只是因为身体不适。萧若风看在眼里,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
他看了看温韵,轻声问道:“你不开心吗?”
温韵轻轻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易文君,她不愿意对吗?”
此话一出,萧若风就明白了。他眼前的这个姑娘啊,总是那么心软,他知道,她不喜欢联姻这种事。
她在替易文君伤心,替那个即将要嫁给不爱的人的姑娘伤心。
温韵接着说道:”如果她一直如同天启城里的那些名门贵女一般,一直养在深闺,这也就算了。可现在你们让一个见识过,外面天地之广阔的女子,再次回到这深闺大院里,何其残忍。”
萧若风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知这么安慰温韵,因为这件事他自己也无可奈何。
温韵看了看萧若风的脸色,又心疼起这个把一切都自己扛下来的男人,转移话题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是要去参加婚礼吗?”
萧若风深深叹了口气:“我必须去参加婚礼,这场婚礼上的一切必须是最正常的,正常到根本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
然后又招来两个手下:“你不舒服,我让人送你回去,先送到心月那里,让她先照顾一二。”
温韵点点头:“好,你还受着伤呢,你也不要太累了。”
雷宅的客房内。
温韵的脸庞苍白而略显疲惫。她轻轻揉着太阳穴,眉头紧锁,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缠绕,头痛欲裂。
这半年来,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她的脑海中便会浮现出一些模糊而又零碎的画面,如同迷雾中的碎片,难以拼凑完整。
“难道是中毒了?”温韵心中暗自思量,但随即又否定了这个念头。作为药王谷的传人,她自幼便精通医术,对于各种毒药更是了如指掌。
自己的身体状况,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中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难道是失忆了?”这个念头刚一冒出,便被温韵自己否定了。
她记得自己从小到大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从未有过任何遗忘的迹象。可是,这些突如其来的画面又是从何而来呢?
正当她陷入沉思之际,门外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紧接着,李心月推门而入,关切地问道:“韵儿,你觉得怎么样?你这脸色怎么还是不太好?”
温韵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答道:“心月姐姐,我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说着,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李心月身后扫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怎么不见寒衣?寒衣去哪儿了?”
提到李寒衣,李心月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轻叹一声道:“她呀,今天早上让我给骂了。”
温韵闻言,惊讶得眼睛都瞪圆了。要知道,李心月对李寒衣的疼爱,可谓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今居然舍得骂她,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寒衣到底做了什么?”温韵追问道。
李心月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今天早上我无意间发现她正要去摸梦杀的火器,幸好我及时发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这里,温韵的心猛地一颤,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段久远的记忆。
那是她在药王谷的时候,有一次偷偷溜进师父的书房,无意间发现了一本古籍。那本书上记载着一种秘术——银针刺穴,封印记忆。她当时出于好奇,翻看了几页,却被师父突然闯入发现。
一向疼爱她的师父竟然大发雷霆,吓得她好几天都不敢见师父。
后来,虽然师父向她道歉并哄好了她,但那本书却再也没出现过。
而且,自己并不是所有的记忆都记得。五岁以前的记忆,对她来说就像是一片空白。
如今,听到李寒衣的事情,那段被尘封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连同那本早已遗忘的古籍也一并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书上的内容历历在目,银针刺穴、封印记忆……这些词汇如同魔咒一般在她脑海中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