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月亮爬上了树梢,星星闪烁着光芒,一座简陋的小院里正在举行一场婚礼。
易文君手里拿着红绸,盖着盖头在温韵的搀扶下来到前院。
“两心一线,永不分离”随着充当喜婆的温韵的声音,叶鼎之走了过来。
今日的叶鼎之一身大红色的新郎服,让他本就俊朗的容貌更加光彩焕发。
叶鼎之结果温韵手里的红绸,看着身旁的易文君,他觉得生活竟是如此的美好,幸福也是如此的简单。
二人缓缓走上前,停在一张桌子前,桌子上摆放的竟然是牌位,是叶家老小的牌位,最前面的两个就是叶羽夫妇的牌位。
而桌子左侧的椅子上做的是今日的主婚人忘忧大师。以及旁边站着的观礼人,小和尚无禅。
接着司仪王天孙站了出来,朗声说道:“喜今日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吉时到!新人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这不是易文君第一次成亲,上次成亲的嫁衣首饰比这次的华贵精致。上次的场面比这次的盛大,宾客也很多。
上次的一切都比这次的好,唯独有一样,无论如何都是上一次都比不了的。
那就是她自己,上一次他是心里都是绝望,而这一次只有满心的幸福和对未来的期许。
这一次宾客不多,可全都是真心祝福他们的人。
而站在他身边的男人,更是她的心之所向。
“礼成!”
“送入洞房!”
看着这对苦命鸳鸯,最终能得偿所愿,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替他们开心,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无禅小和尚更甚绕着他们拍着手,转圈圈。
洞房里,易文君捏着衣袖。她的视野中只有盖头下窄窄的一小片,看着白已身上红艳艳的喜服,心里砰砰直跳,紧张极了。
盖头被慢慢掀开,易文君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比平日里更加丰神俊朗的叶鼎之。忍了一天的情绪,再也没忍住,眼泪瞬间滑落下来。
叶鼎之看着突然落泪的易文君,慌乱起来:“怎么哭了呢?”
易文君红着眼眶,脸上挂着泪珠的问道:“云哥,我嫁给你了是吗?我真的嫁给你了是吗?这不是在做梦对吗?”
叶鼎之放下心来,无奈的说道:“傻瓜,你真的嫁给我了,这不是在做梦。”
“云哥,我从来没想过我居然真的能嫁给你,云哥我好开心,好激动,好幸福,幸福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叶鼎之摸着易文君的脸:“我也是,我也好开心,好激动,好幸福,是那种从来没有过的幸福。”
“文君,我真的娶到你了。”
烛光下,这对有情人拥抱在了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暖。他们彼此交融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狂烈的爱意。
三个月后,温韵接到了师父月落的消息,师父要她速回一趟天启。
温韵在和哥哥嫂子告别后,就来到了天启。
温韵到了天启,直接去了乐坊三十二阁去见月落。
“师父。”温韵直接推开门。
月落看见她,招招手让她过来。
“师父这么着急让我回天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温韵一进门就追问道。
月落笑了一下:“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回来彻底接手乐坊三十二阁。”
温韵惊讶道:“这么突然!”随即,像是想到什么,担心的说:“师父,是不是你的身体……”
月落打断她的话:“我没事,就是觉得该让你接手了。”
“可…可是”温韵有些为难的结巴道。
月落看着她为难的样子,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一直困在这天启城的。阁里的事务主要还是清英在管,这次叫你回来就是告诉大家,以后你就是这乐坊三十二阁的主人。”
“至于清英,我也交由你来管理了,这样你既可以在外面游历,也不懂担心三十二阁的事务了,不过你也还是要经常回来看看,不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是,师父您放心,我会的。”温韵答应道,突然话音一转:“不过师父,您应该还有别的事吧?如果只有这事,不会这么着急,把我叫回来的。”
月落突然拉住温韵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韵儿前段时间天启城很乱,太安帝病重,夺嫡之战愈演愈烈,很多朝廷重臣都被暗杀了,琅琊王成立了天启内卫司,这才暂时屏息了这场风波。”
听到萧若风的消息,温韵脸上稍微暗淡:“师父,您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月落没有回答她,继续说道:“前两天,太安地突然病危,以青王为首的六位皇子已经结盟,怕是马上就要有兵变了。韵儿,琅琊王一定是这场风波的中心,他怕是会很危险。”
温韵低着头,并不出声。
月落看着这样的温韵,叹了口气:“韵儿,你还爱他,对吗?既然还爱他,那师父就希望你,能在这时候能陪他一下,哪怕你并不出面,而是在远处看着。这样,就算他出事了,你们也能见最后一面。不要像师父一样后悔。”
最后月落拍了拍温韵:“师父,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师父,这么做也只是希望能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最后去不去,帮不帮,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希望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选择。”
说完,月落也不理会温韵的反应,转身就离开了,留温韵一个人在屋子里。
不知在屋里坐了多久,温韵,走出门让人送上了,这几日的消息。
月落知道后,放心的笑了笑。
一旁的清英见状,有些好奇的问道:“主人,您为何想让小主人,去管这件事,这事挺危险的。”
月落解释道:“我怕她后悔,这种后悔,我经历过,我知道有多痛苦。所以我不希望他也经历这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