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风走出房间,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正在练剑少年和一个小姑娘。
他走到小姑娘面前:“你就是沐蓉吧?你家小姐叫你进去。”
然而,沐蓉却瞪了他一眼,嘴里冷哼一声,转身就往屋里走去。
萧若风被她瞪得莫名其妙,心中暗自嘀咕:“这脾气,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
他又看向正在练剑的少年,剑法流畅而有力,剑势中透露出一种独属于自己的韵味:“这是潇湘剑法。你的剑法是你家小姐教的吧?”
少年沐云面容冷峻的答道:“是。”
萧若风没有计较他的态度:“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沐云依旧淡淡地回答:“沐云,十七。”
萧若风点点头:“如果我没看错你应该快要金刚凡境了,十七岁的金刚凡境天赋也差不多了。”又继续问道:“你家小姐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这次,沐云却没有回答。他不是沐蓉,没有沐蓉那份天真和单纯,认为是萧若风欺负小姐。
他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也明白这一切都是小姐自愿的。所以他才愿意和萧若风说两句,但他若是想打听再多的,就没有了。
萧若风见他沉默,便明白了,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就在这时,沐蓉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两张药方,想必就是温韵刚写的。
沐蓉对他依旧是立眉竖眼的样子,语气生硬地说道:“小姐叫你进去。”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一点面子都不给萧若风留。
萧若风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起身向屋里走去。
进门后,他看见温韵半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似乎正在休息。他轻轻地走到床边,坐下后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躺下抱住她。
过了一会儿,沐蓉带着衣物和两碗药走了进来。
萧若风和温韵一人一碗药,喝完药后,又吃了点东西。这大早上的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接下来的三天里,温韵和萧若风他们谁都没有考虑其他事情,也都没提离开的事。
这三天里,他们就像是一对平常的夫妻一样生活着。
每天,温韵都会为萧若风施针开药,并让沐蓉熬好后一人一碗地端来。他们一起练剑、下棋、聊天,仿佛回到了当年温韵还在天启城的那段日子。
萧若风发现,温韵的修为已经达到了逍遥天境,这才知道,她在二十岁那年就突破了。
在过招时,萧若风觉得自己都已经快要打不过她了。他心中暗想,再过几年,恐怕他就更不是她的对手了。
想到这里,萧若风不禁又想起了当年师父的话——“以这丫头的天赋,你以后说不定都打不过她了。”
萧若风轻笑一声,师父啊,又被你说中了。
这三天里,沐云和沐蓉兄妹二人对萧若风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沐蓉觉得,虽然小姐面上不显,但她这几天其实很开心。
而沐云则是因为萧若风曾指点过他几招,让他受益匪浅。
第四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窗棂,洒在床前时,萧若风还未醒来,温韵便已轻手轻脚地起了身。
她身着素衣,长发轻挽,宛如仙子般清丽脱俗。收拾妥当后,她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萧若风,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外,沐云和沐蓉已经收拾好行李了。他们看到温韵出来,都恭敬地行了一礼。
温韵看着他们,轻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去,仿佛要将心中的不舍与留恋都随着这口气散去。她轻声说道:“走吧。”
出了院子,温韵看到已经等了很久的叶啸鹰。他迎了上来,眼中满是关切和询问:“温姑娘”
温韵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他已经没事了。”
他松了一口气,恭敬道:“多谢温姑娘。”
温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用不着。”
她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给了叶啸鹰:“这张药方你给他,他的寒疾还要多加调理。这药虽然不能治根,但也能让他冬天好过一点。”接着继续道:“你进去守着他吧。我在他喝的药里加了点东西,他会睡到午时。”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没有给叶啸鹰留下任何说话的机会。
萧若风醒来时,身边已是一片冷清。他微微侧头,看着空荡荡的床榻,心中顿时明白温韵已经离开。
他苦笑一声,又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叶啸鹰推门而入,看到萧若风已经醒来,立刻叫道:“头儿,你醒了!”
萧若风起身坐起,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午时了。”叶啸鹰回答着,又仔细看了看萧若风的脸色,担忧地说道:“头儿,你还好吧?”
萧若风苦涩地笑了笑:“啸鹰,我总觉得这三天就像是一场梦。现在,梦该醒了。”
叶啸鹰闻言,心中更加担忧:“头儿……”
萧若风看着他担忧的样子,安抚地笑了一下:“好了啸鹰,我没事。走吧,我们也该出发了。”
姑苏城外寒山寺下。
叶鼎之正专心致志地做着木工活,手中的锤子与木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而易文君则在一旁哄着怀里的婴儿睡觉,她的眼神温柔而充满爱意。
等到孩子终于安然入睡,她才看向叶鼎之,担忧地问道:“你说昭昭怎么还没回来?之前她明明说好我生孩子时她一定在的,别人在她不放心。后来又传来消息,说是有事耽搁了,赶不回来了。现在安世都满月了,她还没回来,她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叶鼎之看着易文君担忧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
他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到易文君身边,搂住她的肩膀解释道:“你放心,她能出什么事?她都已经是逍遥天境的高手了,能遇到什么危险?再说了,就算遇到难缠的对手,她还会用毒呢。”
易文君听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你自己的妹妹你不担心。”
叶鼎之看她生气了,解释道:“我不是不担心,我是相信她。”
看见易文君的脸色还有些愠怒,叶鼎之安抚道:“好了,你来看看我做的小台子。你之前不是说腰疼吗?有了这个台子,你给安世换尿布时就不用总弯腰了。以后我在,我就来换;我不在,就用这个台子。”
易文君无奈地看着他,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马蹄声,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叶鼎之眼睛一亮,赶忙跑了出去。易文君见状,笑出了声,还说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