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老宅里,多久没有听见爽朗的笑声了,萧战回来,全家人都高兴。
老爷子,老太太,温婉都多吃了好多,王诗安直接撑到不能走路。
萧战带了食材回去,想着给大家最一顿饭,下次再见无期,也或许这一次就是永别,他格外的用心。
收敛了心情,在老宅留宿了一夜,王亦博不在家,趁着夜深人静,他悄悄进了王亦博的房间。
环顾着,这件他住了十几年的房间,习惯的将柜子里的东西整理好。
在抽屉中拿了一张两人的合照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无眠,天还没亮,就下楼给一家人准备了早饭,趁着家人还没有醒,默默的和管家告别,离开了。
另一边,许慕晴因为王亦博的冷漠,心情烦躁,整日如同疯妇一样,变相的折磨佣人,给自己作早产了。
八个半月,生了个男孩,六斤,王亦博这几日陪在医院里,请了两个月嫂,一个照顾孩子,一个照顾许慕晴。
自己在一边坐着发呆,孩子出生五六天了,一个手指没有碰过,他从心底不喜欢这个孩子。
周艺轩和李汶瀚得知了许慕晴产子,一起去了医院。
打着给看小侄子的名义,实际一个去了孩子的头发,一个扯王亦博的头发。
看着两个好友突然的出现,王一博给迷惑的,这两人嘴上不说,也是一直看不上许慕晴的,今天是怎么了。
也没有多想,心口的抽痛这几日越发的明显,他满脑子都在不停地回放着,和萧战相处的点点滴滴。
李汶瀚搭着他的肩膀,趁着他愣神,搭着他的肩头,扯了一根头发,还调侃道:
“王亦博,你这基因真的是浪费了,这孩子像妈妈多一些。”
“小瀚,别乱说,孩子还小,能看出来什么。”
周艺轩立马缓解了许慕晴的惊慌。
他现在非常怀疑这个女人有问题。
两人找个借口从医院离开,马不停蹄的去找了地方,做亲子鉴定。
为了做亲子鉴定能加急,李汶瀚牺牲了色相,成功的将Omega法医泡到手,还免费,用了5个小时,就的到了鉴定结果。
孟臻法医也知道李汶瀚这样的,接近他是有目的的,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了,交付了全部。
本以为李汶瀚的目的达到,也就离开了,已经做好被抛弃的准备了。
没有等来了分手,等来了一句:
“宝贝,嫁给我吧。”
“我以为,我……”
孟臻哽咽的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声音中带着哽咽。
强势的李公子,抓过人的手,戒指就轻松的套入了孟臻的中指:
“我什么我,你以为我会是负心汉,我才不要,我承认我开始接近你,是带有目的。
但这两个月的相处中,我已经很明确,我要和你在一起,一结婚为目的。
想到你这么优秀,这么可爱,尤其是床上的时候,勾死人不偿命,我决定,我们先结婚,后恋爱,我可不想像某人,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么好的媳妇跑了,我去哪里找。
所以孟臻,你同不同意,你都是我李汶瀚的老婆了。”
李汶瀚的嘴好像按了电动马达,一开一合,喋喋不休的说着。
孟臻被感动的一塌糊涂,他们两个认识两个月,准备闪婚了。
破涕为笑,仰着头看着眼前的男子,嘴角不自觉完成月牙,用力的点点头。
李汶瀚将人打横抱起:
“走吧,未来的李夫人,你的公公婆婆在等着你,证件我都准备好了,我们先领证,在吃饭。”
“什么,你什么时候准备的,你是怎么那倒我的证件的,我怎么不知道。”
孟臻在李汶翰的怀里,满脸的惊讶。
男人咬着他的耳垂:
“昨晚,把你GaN睡着,不就能拿到了,就在你抱抱中,宝贝不相信,晚上我在给你演示一下。”
“讨厌……”
怀里的人,脸红的能滴出血。
男人坏坏的笑着: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很像体验一下,好了走了,先去登记,然后吃饱饭,晚上回家才有力气,洞房花烛夜。”
周艺轩,已经让自家的公司,准备好了文案,等到王亦博吐口,许慕晴会被扯的邸衤库都不剩。
同时周艺轩还联系了王家消失三年的大少爷,王亦坤。
王亦坤接到周艺轩的电话,还很是意外,他们都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可是关系并不好。
相反他们和自己的弟弟王亦博是死党,兄弟。
当周艺轩将事情说清楚后,王亦坤傻眼了,回过神后,定了连夜的飞机,回了国。
有些事情不是他一直逃避就没有发生的,是他勇敢面对的时候了。
上飞机前,点开许久不说话的家族微信群,说了自己几个小时候即将下飞机。
王雪梅带着女儿王诗安亲自去接的。
看着久不见的大侄子,王雪梅的心情很复杂。
“对不起,姑姑,都是我的错,我不在逃避了,我要勇敢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接受爷爷,奶奶,和婶婶的批评。
不管什么样的结果我都愿意承担。”
坐近车里,王亦坤认真的看着王雪梅开口道。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小坤,你终于长大了,姑姑很欣慰,走吧,我们回家,亦博一会也回去了。
只是战战,走了……”
“姑姑,相信战战,他很爱亦博,比我们每个人想的要多很多。”
王亦坤一字一句。
此时的萧战去了墓园,看看父母,晚上,他就要离开这里,这片承载着他所有美好与痛苦记忆的城市。
墓碑前,萧战跪坐着,和父母说着他的决定,讲了他和王亦博从相遇到现在的点点滴滴。
“爸妈,原谅我这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们了,但我保证,下一次再来看你们,不会是我一个人,会有你们的小外孙,我们会一起来看你们。”
不知道跪了多久,起身的时候有些踉跄,还是洒扫墓园的大爷给他搀扶起来的,
“孩子,身子重了,就不要到这里来了,对宝宝不好的。”
老人很是热心的提示。
萧战深深鞠躬道谢,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王亦博一边开着车子,朝着王家老宅驶去,一边捂着心口,有一种器官从身体中被取走的感觉。
不得已将车子停在路边,打开车门,坐在旁边的围栏上,仰着头,看着头上飞远的飞机。
那种失去感更加明显,明显到窒息。
他的感觉没有错,萧战就在这趟飞往Y国的飞机上,整俯看着即将远离的故土。
泪水在脸颊上滑落,不想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