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个字她没说出口,毕竟隔墙有耳。
韩相宜见蓝曦臣陪着她闲庭漫步,看样子不打算下场,不禁打趣道:“泽芜君今日不打算大显身手?”
两人相处融洽,这些时日他其实已经逐渐想起当初,见她开口蓝曦臣就明白这是无聊了,他当然不会扫兴,顺着她道:“若夫人想要,为夫下场自无不可,若夫人不想要,为夫还是陪在夫人身边吧!毕竟如今夫人才是蓝氏掌中宝,照顾不好夫人,叔父要请家法了。”
“哈哈哈哈哈。”蓝曦臣故作委屈的样子实在太好玩了,韩相宜实在忍不住笑倒在他身上,半晌才有没停下又道:“那就麻烦夫君给妾猎身狐皮大氅来?”
声韵婉转,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不免带上几分冷意。
蓝曦臣欣然答应,显然他也想起两人缘起之时。
事情过去好几个月,冷静下来后细细想来,失忆之事十有八九是当初那狐妖临死反扑时两人着了道。蓝曦臣翻遍蓝氏藏书,终于在一本禁书上找到记载,“狐香”,闻之使人情动,情动者心动,心动者伤愈后伤心。
险些让他失去妻子儿女,蓝曦臣怎能不恨,夫妻二人在这方面显然无比契合。
于是这一路,大名鼎鼎泽芜君和他夫人只冲着狐狸去,一副不赶尽杀绝誓不罢休的样子。
二人修为卓绝,区区一件狐皮大氅不过小半天就猎够了,韩相宜肚子也四个月了,走了许久有些累便坐在树下歇脚,到让她看了好大一场戏。
这边是江厌离和金子轩别别扭扭,那边是魏无羡和金子勋吵吵嚷嚷。都是年轻人,韩相宜本来没当回事,男孩子摔摔打打长大,年轻气盛,吵几回嘴打几次架都不是大事,直到她最在意的问题被金子勋说出来。
歪门邪道!
“围猎本就各凭本事,比不过别人就回去好好练练,在这儿丢人现眼!”
人未至,声先至。
魏无羡本不欲再和金子勋起冲突,他说话难听,他也就当没听见,谁知他退一步,金子勋竟然以为他怕了他,说什么笑话呢!他魏无羡在岐山屠杀温狗的时候,他还在大后方养伤呢!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正准备反击,就听见熟悉的声音,随即手边人丈高的草丛向两边分开,韩相宜手握佩剑走了出来。
“金夫人也在,那事情就好办了!”她倒不妨金夫人也在,不过有金氏长辈在更合适些。
韩相宜跟几人见过礼后问道:“如今金氏是由金子勋做主了吗?夫人希望子轩公子和江大小姐再续前缘,本是好意,阿羡不知全貌擅自插手他人之事是他不对,江姑娘跟阿羡一同长大,该知道他就是这么个性子,想必之前子轩公子对江姑娘做了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天这事说白了就是弟弟为姐姐打抱不平,就像子勋公子为弟弟打抱不平一样,我说的对吗?金夫人?”
事情本就因金子轩和江厌离而起,见她如此问,金子轩解释道:“蓝夫人说的是,金麟台当然是父亲做主,子勋是怕我吃亏才胡言乱语,本就是些小事!”
金夫人见状也拉住江厌离连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