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仙门百家,有几家未曾被温狗迫害。”
“射日之征时,我等多少同僚好友死于温氏爪牙,此等血仇,非血不能平!温狗还能活着,已经是我们仁慈!”
等等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跟去的人中又有一人站出叹道:“老弱妇孺而已,如何沾血,如何杀人?连耄耋老人懵懂稚子都动辄烙铁加身,再坏不过一死而已,如此折辱实在不该。”
就连跟温氏有血仇的聂氏门人也出来说话:“确实如此,如果真留不得温狗性命,杀了便罢,诸位是没看见,那些督工确实过分,耄耋老人步履蹒跚,全身是伤,背上还要缚着三岁孩童在烈日炎炎下扛着大旗走来走去,若真是恶贯满盈也便罢了,在座各位都是手上沾过血的,那些人打眼一瞧便知从未伤过人!”
蓝聂两家接连有人作证,金光善不能坐视不管,转身对金光瑶喝到:“废物!不是让你安排督工吗?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见势不好,金光瑶心头一凛,面上笑意不减,心里快速思考,缓声道:“父亲……是阿瑶失察,竟不知督工会随意伤人,不过昔日温氏势大,许多修士亲朋皆命丧温氏之手,携私报复一二想来也情有可原吧。其中道理,不过因果循环四字。”而后话锋一转,又问道:“不知魏公子要寻的人寻到了没有?”
他见魏无羡回来时面色不好但并无异常,提起这件事,多是为了缓和气氛再提醒他,你的目的已经达到,就不要再咄咄逼人了。谁知魏无羡双深吸一口气,厉声道:“他死了!昔日温宁也去过蓝氏听学,他胆小又温训,别说杀人,人也没见过几个!生生被人打断肋骨,死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们说!他在瞪谁?!”
他有些哽咽,似抑制不住情绪,眉眼间愈加阴冷,怒道:“温情一支习医,从来只救人不杀人,其父在世时救了你们多少人!岐山听训时,又明里暗里帮了多少人!自己去看看,那是些什么人?!穷奇道密林深处有多少尸骨,烂了臭了的,还要我再说下去吗?!”
射日之征后温氏先前扩张的地盘被四大家族瓜分殆尽,其中兰陵金氏因金光瑶分得地方最大,天水一带也被他们收入囊中。穷奇道乃温氏祖先成名之地,金氏接手后正在着手改建,这事仙门百家都有所耳闻,甚至穷奇道内还有各家修士,当然是去督工的。他们也没亲自去看过。现在突然听闻此事,纷纷看向首座的金光善。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即便如此依旧面色不变,看得众人头皮发麻,说起来也是一脉相承,金光瑶感觉到众人目光,豪不露怯,大大方方任人打量,偶尔对上他人目光也不闪躲反而点头致意,风范十足。
说完话,魏无羡走到靠坐在蓝曦臣身旁的韩相宜身后站定,俯身行礼道:“师姐,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