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田躲在门柱后，探着半边脑袋，录了一分钟，转身跑去食堂，又点开季观涛的聊天页面。
“你情敌的一分钟视频，老价钱。”
季观涛秒回，“发。”
宋田把视频处理一下，发了过去。
“周五上午没课，十点老地方。”
季观涛很久才回，宋田耸耸肩，她不负责安抚客人情绪。
顺手拍点褚予佳的远距离、模糊照片，视频换取季观涛当免费模特。稳赚不赔的生意，何况是客人自己找上门的。
宋田坐到祁齐旁边，朝她挤眉弄眼。
“又有免费模特了。”祁齐低着头捞馄饨，余光瞥见宋田的傻笑，心中了然。
宋田用褚予佳钓季观涛，还是褚予佳默许的。季观涛找上宋田，宋田一扭头就告诉她们。
赵归昌疑惑着抬起头，一双圆溜溜的杏眼微微张大，两腮藏着小馄饨，一张脸圆得可爱。
祁齐倾着上身，均匀的呼吸打在赵归昌脸上。
宋田摸出手机，赵归昌愣住，呼吸加速。
祁齐弹了下赵归昌的耳垂，扭头看着宋田，“吃饭，你那碗要凉了。”
宋田在心里叹气，倒了一半馄饨给祁齐，“多吃点，补脑的。”
赵归昌一口气喝完汤，瘫软在椅背上。
季观涛被老刘拉去应酬，偌大的包厢塞满了人，都是公司高层，四十起步的中年酒蒙子。
季观涛喝酒，老刘拍马屁，一个喝一个捧，没一会，一桌人喝得迷迷糊糊。
老刘开车，季观涛闭眼躺在后座。他北方人，十几岁就喝自家酿的高度白酒。
“小桃子让我问你，涛哥什么时候谈恋爱啊？”老刘把车停在路边车位，解开安全带，爬到后座。
季观涛坐起来，冷冷地看着手机里的视频。
“开车，送我回学校。”
老刘斜着眼，没动。
季观涛按灭手机，幽幽看着老刘。
“好叻，涛哥，小的这就开车。”
老刘又爬回主驾，扭头说，“你这个劲儿别老使我身上，追女孩不是你这样追的，要主动懂吗？你得让人家女孩知道你爱得她死去回来，要让人家知道。”
季观涛被老刘赶下车，还被扔了一袋顺三斋的糕点。
季观涛提着糕点，随意地走着直路。
“季观涛？”
一道软糯的女声从背后传来。
季观涛转身，看见李稚丘抱着好几本书从自习室出来。
李稚丘小跑到季观涛面前，月色朦胧，她个子比季观涛矮许多，又低着头，季观涛不会知道她羞红的脸。
“回寝室吗？”李稚丘走到季观涛身边，放慢了呼吸节奏，她闻到了季观涛身上的酒肉臭气。
季观涛走上花坛封边，“嗯，这么晚还看书？”
“才十点啦，进了A大我才知道我好笨，不努力连进度都跟不上。你这种天才，不会懂叻。”
李稚丘说话黏黏糊糊，个子也不高，迈开腿大步走才勉强跟上季观涛的步调。
季观涛低头看着，突然笑了。
他一只手就拿走李稚丘怀里的书，又把塑料袋打开，抽出最上面的一盒糕点递给李稚丘。
李稚丘惊呼出声，甜甜地喊着，“蛋挞！”
季观涛笑着，眼里装满了慈爱，他喜欢这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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