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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7-19

杳杳尘泥

Chapter 17

你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就跟着但拓一起回达班了。回去那天兰波来送你,送了你一束蓝色的野花,喊你没事的话可以来麻牛镇玩。

“兰波挺喜欢你嘞。”在车上但拓状似无意地提起。

“我也挺喜欢他的啊。”你摆弄着手中的花,思考着等会应该把它摆在房间的哪个位置。

但拓没有回你的话,你等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奇怪,看去就发现但拓黑着脸。

你觉得有些好笑,有意想逗他:“拓子哥这是吃醋了嘛?”

“我吃哪样醋。”但拓暼了你一眼。

“那你这啥表情啊,这么严肃。”你笑着指了指自己的眉心,“你这儿,都快打结了。”

“太阳太大咯。”但拓说着戴上了墨镜,打下了遮阳板。

你看着窗外厚重的云层,也不戳破他的话,只闷声笑着。

你现在跟但拓的关系很暧昧,友情之上,恋人未满。你能清楚地感受到但拓对你的喜欢,但谁也没捅破这层窗户纸。你并不喜欢这种状态,你更喜欢直接明了的感情,但你理解但拓。他的身份与你不同,以他的性格,有自己的顾虑也是正常。所以你在等,等他自己跟你说出内心真正的想法。

你们到达班的时候正好赶上大家在准备晚饭,一伙大男人围在桌前讨论着这个菜应该怎么弄,那个菜应该怎么弄,呜呜渣渣的,没人发现你们回来了。

但拓走进屋子站了一会儿发现没人理他,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哟!拓子哥跟阿妹回来咯!”细狗发现你们开心地迎出来,“回来了咋个也不出个声嘛。”

“你们现在这是在整哪样。”但拓看着这一屋子乱七八糟的东西脑子有点疼。

“还不是为了阿妹嘛,她刚出院,弟兄们说一起弄顿好的让阿妹补补身子嘞,也给你洗洗尘。”细狗屁颠屁颠地给你们推到藤椅上,“阿妹你今天就跟拓子哥一起好好休息,东西我们来整!”说完又赶紧回去继续理菜了。

“沈星嘞?”但拓找了一圈没看到沈星。

梭温朝厨房指了指。

“他在后头做饭嘞,想不到这憨狗还做饭,藏得可深!”油灯说,不经意看了眼梭温手中的鱼,哎呀了一声跳起来,“梭温你个憨狗,这鱼内脏咋个能这样掏嘛!胆都破咯,这鱼还咋个吃嘛!”

梭温啊啊了几句,把鱼递给油灯,意思你行你来。油灯一瞪眼,哇啦哇啦说起了勃磨语。

“细狗你那个菜掐得也太多了点嘛,这样都不够一盘咯。”小柴刀那边也开始了。

“你晓得啥子嘛,这可是这根菜的精华,精华懂不,最好吃的地方嘞。”细狗举着被薅的只剩杆子的空心菜夸张地说。

“好嘛,晓得,那换你去买菜,我来保留一哈精华!”小柴刀一把丢了菜,细狗嘿嘿笑着说不掐咯不掐咯。

这群人干不了一会儿就得吵两句,你看得一脸黑线,忍不住还是起了身:“还是我来吧,让他们这样弄下去得打起来。”

“你就好好休息,今天就让他们整嘛。”但拓拉着你坐回了他身边,看着他们闹笑得一脸温柔。

“拓子哥你那群不成器的儿子们终于长大了。”你靠着藤椅调笑着但拓。

“你这小憨狗今天怕不是也欠收拾咯!”但拓卷起袖子一副要对你动手的样子。

“别别别,拓子哥,我,伤患!理应享受优待。”可怜巴巴地求着饶,但拓卷起了袖子的手最终还是轻轻地放在了你的头上,用力揉了揉。

你挑了个合适的瓶子插兰波送的花,放在房间的窗台上,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满了一大桌子菜。

“快来快来!阿妹开饭咯!”细狗赶紧站起来招呼你落座,他饿得都快翻白眼了。

但拓给你在他身边留了位,你很自然地坐了下去。

“咋个事嘛,你们俩现在吃个饭都要挨一起了?”细狗没头没脑的。

“不挨着拓子哥那挨着你怎么样嘛。”油灯白了细狗一眼。

“也不是不可以嘛。”细狗突然娇羞。

“可别在那贫嘴了,赶紧尝尝我的手艺啊!”沈星忍不住了,他为了做这顿饭脸都给熏黑了好几个度。

你看着这满满一大桌子菜,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你看到你面前这盘黑乎乎的东西露出了不解:“这是啥啊?”

“这个?炸蚂蚱嘛。”细狗用手抓了一只炸蚂蚱丢进嘴里,“拓子哥讲你刚出院要多吃些这个,我特意准备的。”

你一脸不可置信地扭头看着但拓,但拓也惊了一下,连忙摇头:“我莫讲!细狗你莫冤枉我!”

“咋个不是你讲的嘛,不是你讲阿妹要多吃些好东西嘛!这还不够好啊,一般都吃不到噻!”细狗说着又抓了几个蚂蚱往嘴里塞,“香得嘞!”

但拓猛翻了个白眼:“我真想看看你这个脑壳里装的都是些哪样的糯米饭!”

“拓子哥!你又打我!”细狗又委屈了。

但拓不再理细狗,直接端起你的碗给你夹了满满一碗肉:“医生说你要多吃点肉,补血。”

“我也是医生呢……”你小声嘟囔了句,内心却耐不住的开心。

“知道这次的事是谁干的吗?”沈星问但拓。

“兰波说是伐木场的那伙人,这群狗日的车上装了满满一车红木。”但拓给你盛了碗汤。

“就为了偷个木头闹成这样啊。”沈星一脸不可思议。

“来三边坡这么久咯你还不清楚噶,人命在这不值钱。不过这车木头确实也贵。”但拓说着又给你拿了片西瓜。

“拓子哥我吃不下了……”你看着圆鼓鼓的肚子开始拒绝但拓的投喂。

“咋个就吃不下嘞,你以前都不止吃这些。”但拓放下筷子转过身,“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嘛?”

“胃不太舒服。”你皱着眉一脸痛苦。

“咋回事嘛,痛不痛,我送你去医院看看。”但拓明显着急了,起身就要拉着你去医院 。

你摆了摆手:“别,撑的。”

但拓没忍住,轻轻敲了一下你的头:“你哪那么多花毛病呢!”

油灯跟沈星对视了一眼,笑而不语,一起干了一杯。

Chapter 18 约会

这段时间是你来三边坡后度过的最舒适的日子了。但拓跟沈星负责了达班的伙食,每天都有好菜,吃了一周下来,你平坦的小腹都能捏出一层薄薄的棉花肉。你的伤口也已经愈合了,只是长肉的时候偶尔会痒,让你忍不住地想挠。

你放在窗台的花第二天就被但拓给丢了,你问他为什么要丢你的花,他从一大束刚摘的花后探出头,说兰波送你的那束不好看,不如他摘的。说完他就把花插进了你的花瓶里。

从那天起,但拓每天都会给你的花瓶换新的花,三边坡没有人会用活命的钱买花,也就没人卖花,这都是但拓一早去摘的,就算他去跑边水了也没有断过。你不知道但拓每天是跑了多远给你摘的花,也不知道他哪挤出的时间,明明每天都这么忙。

你问他干啥费那么大劲呢,他说你不是喜欢花嘛。

但拓依旧会去跑边水,不管多晚他都会回达班,再忙每天都会跟你见一面,简单讲讲话。这样平静又简单的生活对曾经的你而言就像水雾一样,但现在就在你面前。

这混乱的街头终于是开出了花,撒下种子的是但拓。

你对但拓的喜欢与日俱增,每次与但拓待在一起时你都觉得你的心跳声太吵了,生怕但拓也听到,你只能胡乱想些其他的事情,借此平复自己超速的心率。

“咋个又在发呆嘛?”但拓轻轻推了推你。

“嗯?拓子哥你刚说啥呢?”你回了神。

“我说今天不去跑边水,带你去小磨弄耍哈,今天不是你们中国的啥子节日嘛,叫啥中秋?”

你一听但拓要带你出去连忙起身:“我换好衣服就出来!”

你的行李但拓后来给你找了回来,虽然值钱一些的东西早被抢走,但衣服还在。你站在柜子前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挑了一件但拓送你的连衣裙穿上。

“拓子哥你怎么知道今天是中秋啊。”你坐在副驾上手指一下一下卷着裙摆。

“沈星说的。”但拓觉得你今天好看极了,一边开着车一边忍不住偷偷看你。

“那他呢?怎么没一起来啊。”你注意到了但拓的视线,脸被烧得有些发烫,不自然地撩了下散在额前的头发,把它们别在了耳后。

但拓的喉结鼓动了一下,顿了顿说:“那小子最近天天往大曲林的歌厅跑,人都找不到。”

你一听来了劲:“啥事啊,拓子哥跟我说说!”

“猜叔有个兄弟叫阿明,也是开歌舞厅的,他想猜叔去拉根线,让大曲林的刘金翠跟他划分一下生意界限。”但拓讲到,“大家都不愿意去,就把这活儿丢到沈星咯。”

“为啥不去啊?这活儿细狗哥都不去?他不是最喜欢去凑热闹嘛。”你觉得奇怪。

“这个刘金翠……”但拓欲言又止,“以后再同你讲!”

“咋了嘛,快跟我说说啊拓子哥!”你被勾起了兴趣。

“小孩子家家莫问太多,到时候你看看沈星就晓得了噻。”但拓终止了话题。

到小磨弄的时候天刚擦黑,街边就已经摆满了小摊,你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热闹的三边坡,好像回到了中国一样。

小街很长,摊位上摆满了稀奇古怪的商品,都是你没有见过的。你兴奋地在不同摊子间穿梭着,但拓则紧紧跟在你身后。

“拓子哥这是什么?”你指着架子上老板在烤着的肉串问但拓。

“这个是鳄鱼肉。”但拓侧头看了一眼说。

“好吃吗?”

“不好吃,肉是酸的。”

“有多酸?”你巴巴地问着。

但拓看着你宠溺地笑了一下,买了两串给你:“你可是只小馋猫。”

鳄鱼肉确实不好吃,你只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又不好意思丢掉,只能拿在手上。但拓走到你身边拿过了竹签,让你留着点肚子吃喜欢吃的东西。

小磨弄的灯亮了起来,把三边坡深不见底的夜晚都照亮了。你看到前面有一栋闪烁着炫丽灯光的大楼,它华丽得像一个独立的个体,与三边坡有着割裂的美感。但拓告诉你,别靠近,里面都是会吃人的东西。

但拓手里拎着打包盒,里面装的都是你说了好吃的食物,他就这么在你身边,陪着你沿着小街慢慢走,你们的手臂在路人经过时总会不经意地碰在一起,你的皮肤好像都变得敏感了些。

忽明忽暗的灯光打在但拓的脸上让他看起来不太真实,你像是产生了错觉,仿佛见到了三十年后的但拓。你们像夫妻一样,在吃完了晚饭的炎热夏天,趁着夜晚的凉风在河边散步消食。你的脸因为这有些离谱的错觉而有些发烫。

你不知道但拓此刻是什么心情,你只希望,此刻他可以牵住你的手,甚至希望,他可以给你一个浅浅的亲吻。

在路过一个摆着豺狼雕塑的饰品摊时你停住了脚步,突然想到般,指着那只豺狼问:“拓子哥你当年打死的那只豺狼有这么大吗?”

但拓摇了摇头,说:“不,比这只还大。”

你在心里想象了一下比这将近一米的雕塑还大的豺狼得有多凶狠,忍不住感叹了一下但拓果然是勇气与力量并存的完美男人。

你的目光透过豺狼雕塑,瞥见了一条棕色的皮革手链。

“拓子哥你可以帮我买杯椰子水吗?”你想仔细看看手链,便支开但拓,“累了,走不动路了。”

“那你在这里等我,莫乱跑,我马上回来。”

但拓离开后,你走进店里,拿起了那个手链。老板看见来了客人,哇啦哇啦说着勃磨语,大抵是在跟你介绍这个商品。

“这条手链多少钱?”你问老板。

“中国人?”老板上下打量了你几眼,随后伸出五根手指,“五万勃磨币。”

你知道这个老板看你是中国人狮子大开口,但你无所谓,你只觉得这个手链太适合但拓了,你想把它送给他。

你拿起手链仔细看着,棕色的皮面上刻着一头立体的雄狮,它微微龇着牙,浑身散发着野性,看起来危险,却又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就像但拓一样。

老板看你不说话以为你嫌贵,谈着头过来跟你说:“老板,这个可是纯手工制作的哟,这皮是豺狼皮嘞,这狮子也是利用皮的张力手工刻上去的,难得很!只有这一个哟,这次错过下次来可就不一定有咯。”

你没说话,只把钱给了老板。

老板快速接过钱,想着今天碰到个冤大头,眼睛都要笑得看不见了,一边数着钱一边跟你说:“不退换了哈。”

你拿起手链紧紧攥在手里,然后小心放进了口袋里。

但拓回来的时候,脸上冒着薄薄的细汗,他是一路跑回来的,他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椰子汁因为但拓跑得太快撞到人而撒了些出来,弄得他的手上都是。

你拿了纸巾替但拓擦干了手上的椰子汁,说:“拓子哥我们回去吧。”

Chapter 19 吻

手链你一直找不到好的时机送给但拓,车上给你觉得太突兀,就一直紧紧握在手心里,手心都被印出了手链的轮廓。回了达班之后,又有点开不了口了。

“哎。”你叹了口气,把手链从口袋里拿出来,准备放在枕头底下,想着改天再给但拓。

你房门没关,但拓进你屋子的时候,你的手刚塞进枕头下面,听到但拓的脚步声你被吓得弹了一下,赶紧藏好手链乖乖坐好。

“藏啥子东西呢,神神秘秘的。”但拓手上拿着小磨弄买来的烤串和几瓶啤酒,还端着一碗细面。

“没啥没啥。”你做贼心虚,赶紧起身,把房间里的小茶几清理干净,接过但拓手中的东西放好,拉着他坐下。

但拓是洗了澡才过来的,他穿着黑色背心和休闲短裤,手臂上还挂着水珠,灯光一照泛着蜜色的光,起伏的肌肉线条更加明显了。

他把面放在你面前,开了一瓶啤酒对着瓶子喝了一口,一滴没有含住的酒顺着但拓的嘴角流到了喉结,随着喉结吞咽的鼓动,划向了你看不见的胸膛。

你感觉喝下那一口酒的人是你,不然你怎么会觉得有点晕。

你伸手准备去拿另一瓶啤酒,但拓抓住瓶身不给你:“你这是整哪样,伤刚好不能喝酒。”

“我是医生,我说能喝呢。”你拍掉但拓的手,拿起酒瓶猛灌了好几口酒,才觉得脑子清醒了一些,“我心里有数,不喝醉。”

但拓有点无奈,把面往你面前推了推:“那先吃点面,对胃好。”

你不肯,伸手想去拿烤串,被但拓拦住:“那个冷咯,你吃面。”

“那你怎么能吃!”你看着但拓手中的竹签有些不满。

“我吃惯咯,你不行,你的胃娇贵些。”但拓说着又撸下一根串。

“我是医生,我说我能吃。”你起身想要去抢但拓手中的串,你只想吃他手中的那根,觉得那根看起来就更香。

“你今天是整哪样,总拿医生来压我。”但拓失笑,一只手护着你,一手防着你抢烤串。

“为哪样不可以嘛!”你抢不到,气得坐下来,腮帮子鼓得高高的,学着但拓说话。

“那我去给你热一哈。”但拓有些无奈,放下手中的烤串,准备拿去热一下给你吃。

“算了。”看着盒中的烤串,突然也不是那么想吃了。

你又盯上了但拓手中的酒瓶,学着他们平时喝酒的样子,拿起酒瓶跟但拓碰了个杯,一口气喝了几大口。

“不能这个样子喝酒,会醉噶。”但拓抓住你的酒瓶。

你一脸不满:“我是……”

“是是是,晓得你是医生嘛,但医生说的话也不全是对的噻。”但拓打断了你的话。

事实证明,但拓说的话是对的,你果不其然喝醉了。

你枕着手臂,侧着头趴在桌子上,脑袋昏昏沉沉的,借着醉意用眼睛描绘着但拓的轮廓。

他的头发半干,带着自然的卷度。眉毛不是笔直的剑眉,带了一点可爱的弧度。眼睛不大,鼻子很挺拔。特意蓄起来的胡须让他更加成熟且有魅力。

你看到但拓肩背心下的纹身,锁骨位置一边一个横条,延伸到肩膀的位置,看起来就像一对翅膀。

你依旧枕在手臂上,只抬起左手,轻轻抚上但拓的纹身。指尖与纹身相触瞬间产生的酥麻感像电流一般击中了但拓,他的身体抖了一下,抓住了你的手。

“阿念你这是整哪样?”但拓的声音有点哑,你听出来了。

但拓抓住你的手没有用力,你就带着他的手继续在纹身上滑动着:“拓子哥你这纹身有含义吗?”

“这是战士的象征。”但拓低着头看着你的指尖划出的痕迹。

“是吗,跟你真相配,”你头晕乎乎的,眼神有点失焦,“痛吗?”

“不痛。”但拓说话的时候,喉结动了动。

“我也想纹一个,你说我可以纹一个什么啊。”你收回了手,坐起身用右手撑着脑袋,抬起另一只手在灯光下仔细看着。手臂的阴影在你脸上映出忽明忽暗的光。

“纹身会痛。”但拓看着你脸上变换的光影,就像看到了落日与朝阳。

“你刚刚才说不痛呢。”

“我怕你会痛。”

“能有多痛,有这么痛吗。” 你拿起竹签圆形的那头往但拓的左胸戳过去,“还是有这么痛?”你又多用了几分力。

“阿念你莫瞎整!”但拓有点急躁,跟你讲话的声音大了起来。

“拓子哥生气了啊。”你眯着眼睛又用竹签戳了几下但拓结实的手臂,“又要说要收拾我的话嘛?可是我拓子哥照顾了我这么久,手上的肌肉都没了,还能怎么收拾我嘛!”

下一秒天旋地转。但拓抓着你的手把你按在了床上。

屋顶低瓦数的吊灯,把但拓的脸染成了暧昧的橘黄色。他的手支撑着身体,将你困在他身体投射的阴影之下,他离你很近,你闻到了他身上的清新皂香。

“你喝醉咯。”但拓看着你,说话时的气息全都扑洒在了你的脸上。

“我没醉。”你盯着但拓的眼睛,轻声说。

“那你晓得我想做哪样嘛。”但拓的瞳孔里好像有片海,此刻海水正翻腾着。

“我不知道。”你看着但拓脸颊的晒斑,声音越来越小。

但拓低下头吻住了你。

“我想吻你。”但拓贴着你的嘴唇说。

你没有说话,但拓再次封住了你的嘴唇。

但拓的吻跟他的人一样,极具侵略性,一开始是蜻蜓点水的触碰,很快便不再满足于这浅尝辄止的吻,攻城略地,你几乎要不能呼吸。

早在关口时,或者在更早以前,他就想要搂你进怀里,抚摸你黑色的长发,再亲吻你微微上扬的嘴角。此刻的但拓就像坠入的沙漠里的求生者,而你于他,就是那汪救命的清泉。

你感受着但拓的热烈,浸盈在但拓的气味中,脑袋里炸开了烟花。

但拓的手逐渐往下摸索,你感觉他撩起了你衣服的下摆,手伸了进去,抚上了你的腰。

你知道但拓想要做什么,你是第一次,虽然有些害怕,但也配合着但拓。因为是他,所以你愿意。

“当啷!”不知道是谁的脚踢到了酒瓶,清脆的倒地声把你们俩都吓了一跳。

但拓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眼神清明了起来,他立即撑起了身体,看着躺在他身下衣衫不整的你露出了懊恼般的表情。

“阿念对不起,我喝醉咯。”但拓拿起床上的毯子给你披上。

“什么意思?”你不解。

“对不起。”但拓没多解释,丢下你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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