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

江延朝一马当先冲进漆黑的维修通道，姜星暮紧随其后，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出她凌厉的侧脸。她指尖飞速敲击，调出商场周边的实时监控，低声道：“车往东侧小路去了，但前面有个岔路口，他们可能会换车。”

“换车？”林栖辰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跟上，“这群人这么专业？”

“不是普通的校园混混。”傅柒月声音冷静，“他们带走受害者的手法太熟练了。”

蒋若清攥紧苏栎鑫的手，脸色发白：“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苏栎鑫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指尖，眼神却沉了下来：“恐怕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警察正准备坐上警车追时，姜星暮突然出声：“叔叔，我才记起来，我好像在他们身上安了GPS。”

警察刚拉开车门的手顿住，猛地回头：“什么？GPS？！”

姜星暮晃了晃手机，屏幕上闪烁着一个移动的红点：“刚才在走廊撞到其中一个人时，顺手把微型定位器粘他鞋底了。”她指尖划动，地图立刻显示目标正沿着滨河路向北移动，“车速约60码，五分钟后会经过跨江大桥。”

警长倒吸一口凉气，立刻抓起对讲机：“二组注意！嫌疑车辆正驶向跨江大桥，立即设置路障！”说完复杂地看了眼这群高中生，“你们......”

“我们跟去指认。”江延朝已经拉开警车后门，语气理所当然得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等到他们赶到时，GPS的红点最终停在江边一片荒芜的滩涂上，四周杂草丛生，江水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低沉的呜咽。

而岸边，一个男生孤零零的躺在江水里。而他身上，有一处触目惊心的刀痕。

浑浊的江水漫过少年苍白的脸颊，傅柒月第一个冲进浅滩，医用橡胶手套在阳光下泛着光。她两指按住少年颈动脉，突然道："刀伤刺入要害，失血过多，没救了……"

傅柒月的声音像一把冰刀划破凝滞的空气。众人瞬间僵住，只有江水还在无情地冲刷着少年逐渐冰冷的身体。

"不可能！"林栖辰猛地跪倒在水中，颤抖的手指搭上少年另一侧脉搏。三秒后，他颓然垂下手，医用银针从指间滑落，在江水中泛起细小的涟漪。

警笛声划破江岸的寂静，法医车辆碾过碎石滩的声响格外刺耳。为首的警官摘下帽子擦了擦汗，突然盯着傅柒月染血的白大褂："这位同学，请退到警戒线外。"

为首的资深法医张毅刚跨出车门，目光就钉在了傅柒月身上："柒月？你怎么在这？"

傅柒月看见张毅，舒了一口气。“张叔，我们是跟旁边的警察一块来的。”紧接着，她又说：“还是快点回去做尸检吧。”

警局内，六人刚做完笔录，便坐在长椅上静静等待。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门仿佛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让人不禁心生忐忑。不多时，一位身着白大褂的法医推门而出，他正是张毅。他的步伐不疾不徐，脸上的神情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凝重，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会阴部撕裂呈放射状，伤口边缘检测到润滑剂成分。样本显示至少三名男性不同的DNA，初步判断为……但是都只有一丝，被清理的很干净。”

“例外，身上许多伤痕，腹部呈圆形伤痕，还有烧伤 刺伤之类。”

他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像是一把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剖开真相。

“这不是普通的霸凌。”

“这是长期、有组织的虐待。”

“而今天……是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