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
如泉水般动听的女声响起，凌莜从门口探头。
而在里面看书的符曦在听见时便已经抬头看了过去：“嗯？”
凌莜眨了眨眼一路小跑过去扑人怀里蹭了蹭，符曦无奈将书放到一边。
她一手搭在那人背上一手轻轻揉了下凌莜的头发，柔声道：“怎么了吗？”
凌莜抬头扬起了一个好看的笑容：“尊上，我听说人界快要过圣诞节了，所以...”
符曦挑眉：“你想去？”
凌莜点头眼神放光。
她早就听说了人界的节日很好玩，也早就想去了，可是奈何之前尊上一直让她修炼，她都没有机会去。
现在好不容易修炼大成了那她可要逮住机会好好去玩。
凌莜拉着人衣角小幅度晃了晃：“尊上，去嘛去嘛，我之前一直都在修炼都没有好好玩过，现在好不容易修炼大成了所以就让我去嘛～”
符曦最是受不了凌莜撒娇了，活像一只小狗在外面听说了有好玩的就立马跑回家缠着主人让人带她去玩。
符曦轻笑一声点头算是答应了。
“好啊，不过距离人界的圣诞节还有很久啊。”
符曦拖着尾调看着那人：“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吧，还可以多玩很久。”
凌莜一听见符曦这句话开心的就好像真的是小狗一样，直撒欢。
吧唧一声，凌莜抱住了符曦亲了一口直道：“尊上最好了，莜莜最喜欢尊上啦～”
符曦被凌莜亲的一愣，一只手不自觉的摸上被凌筱亲过的地方。
符曦心底有种别样的感觉。
只是同意带你出去玩就那么开心说我好最喜欢我吗？符曦这么想着。
人界。
凌莜被黑色的羽绒服裹成了球，黑色的短发中带着几缕紫色挑染。
她此刻正蹲在地上闹脾气，远看好像一团小黑炭。
而符曦一身白色的羽绒服，黑色的长发肆意披散，她微弯下腰无奈：“乖，现在那么冷，你挑的那几件这个时候真的不能穿。”
一个小时前，她们正在室内挑准备出去玩的衣服。
不正常的凌莜看中了夏季款的性感服饰，而正常的符曦则挑的冬季款的特厚服饰。
“啊...姐姐！那些厚厚的羽绒服真的好丑！我不要穿！我就要穿这个！”凌莜不开心，凌莜表示她不想穿。
姐姐是她们约定好的在人界的称呼。
符曦无奈：“不可以，人界天气那么冷，你要冻成冰雕吗？”
凌筱反驳：“我们可是神！一个驱寒法术不就好了！”
“......”说的在理，但是...
“但是我们现在不在神界，我们要合群，所以听话，穿羽绒服。”符曦冷漠无情的驳回。
......
“给你买糖葫芦好不好？不要生气了。”符曦无奈哄着地上的小黑煤球。
小黑煤球不理，小黑煤球带上帽子哼着。
“......等回神界我带你去皇城放天灯好不好？”符曦继续哄着。
凌莜漏出一只眼睛：“真的吗？”
嗯，比起来人界玩，其实凌莜更喜欢去皇城放天灯。
因为在皇城放天灯很灵，凌莜从小试出来的。
从她第一次放天灯到现在就没有一次许的愿是不灵的。
小到想要每天都想吃糖葫芦，大到符曦只有自己一个人。
只有自己一个可以接近符曦，且可以住在她身旁的人。
“真的。”符曦点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案凌莜这次起身哼着：“那可就说好了哦！不可以骗我，不然...不然我就再也不要理尊上了。”
后面那两个字是凌莜垫脚凑到符曦耳边说的。
热气扑到耳边，痒痒的，有一股奇怪的感觉。
嗯，心里也莫名痒痒的，有一股更奇怪的感觉。
符曦这样想着。
到了最后，她们其实也没有玩到什么，反而在美食街上花了不少时间。
符曦很奇怪，凌莜的肚子明明那么小，可是看起来却跟饕餮一样，整个美食街都被凌莜尝了一遍，结果凌莜还能晃着自己的衣袖撒娇道：“姐姐～我还想要那个～”
对此，符曦表示非常不理解且愿意给她买。
毕竟，她符曦最受不了的就是凌莜撒娇了。
到了晚上，凌莜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拉着符曦坐上了摩天轮。
摩天轮慢慢悠悠的往上升而她们也慢慢看全了这座城市的夜景。
这是一座临近海边的摩天轮，左能看海右能看清陆地上的灯光。
“姐姐！快看那边有无人机诶！”凌莜兴奋的指着左边有一群无人机的地方招呼着符曦去看。
符曦顺着那人指的位置看了过去，只一眼便被吸引住了目光。
无人机秀很美，因为是首秀所以操控者一开始是将无人机组合成了文字的模样。
“XXX游乐园欢迎各位游客的到来”
是数量庞大的无人机一个字一个字组成的一段话。
随后天空忽然漆黑一片，就连游乐场的灯光都暗淡了。
而唯一的光源便是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此刻便是无人机的舞台。
它们时不时的变换着位置组成各种各样的神兽的样子。
时而变为凤凰时而变为鲲鹏，凤凰于飞，鲲鹏展翅，惟妙惟肖精彩绝伦。
等到无人机秀到了尾声，等到灯光灭了的时候恰逢烟花在空中炸开，此时她们正位于摩天轮的顶端。
符曦对一切都不曾感兴趣，对一切都极其看淡，而这场无人机秀和烟火她也就是当成了打发时间的小把戏。
小趣物也不能是完全没趣 至少凌莜看的很开心。
符曦悄悄往凌莜哪里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速度很快便也没看见凌莜刚好也在看她。
唔...自己何时会对一个人如此上心了，这一念头在符曦脑海里一闪而过，快到符曦根本来不及捕捉。
“尊上。”凌莜忽然出声叫住了思考着事情的符曦。
符曦下意识抬眼看了过去，眼底还有着没想明白问题的茫然。
“尊上，我好像有点喜欢您。”凌莜眨了眨眼，狗狗眼里满是认真。
“嗯，正常。”符曦点头。没有想那么多，把凌莜的喜欢当成了小孩对长辈徒弟对师傅的喜欢，尽管她不是凌莜的师傅也不能算是她长辈。
所以——
正常，怎么算凌莜都算是自己养大的，喜欢正常，不喜欢那才是不正常。
“不是对亲人的那种，是...是对心上人的那种喜欢，就像...就像姻缘树下的道侣间的那种喜欢。”
凌莜怕符曦理解错意思特意解释了一番，结果越说就越觉得自己的脸烫烫的，也就越说越小声。
她觉得她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种想法，可事实上，她确实疯了。
“嗯，正常，不妨...等等你说什么？”符曦心底有点不可思议面上却不显。
凌莜“唔”了一声，想着既然自己都已经说了一句那么就破罐子破摔如实交代吧。
只是希望...符曦不要把自己赶出去。
“我说，我喜欢尊上，心悦尊上，像姻缘树下祈福的那些人妖、仙、魔、鬼等对自己道侣的那样的喜欢。”
符曦看着凌莜没有说话。
她现在脑子很乱，虽说自己并不反感凌莜对自己有所肖想吧，虽说自己...嗯，自己也对凌莜有所想法吧...
但是！如果凌莜不说，她可以一直将自己对凌莜的想法藏于心底的，但是如今知道凌莜竟然对自己也抱着同样的想法时她符曦竟然有点不知所措。
或许大部分人遇到这种情况会顺势而为。
你喜欢我？好巧，我也喜欢你，那么我们在一起吧。
但是符曦她不一样。
于是，她选择了逃避。
但是凌莜并没有给她逃避的机会。
“尊上，您，您别这样。我知道您肯定不会接受我的，但是您可不可以先听我说完？”
符曦思虑片刻便也同意了，毕竟现在在摩天轮里她也下不去也不能直接使用术法什么的，无处可跑，她也就生死看淡了。
凌莜见符曦点头便继续道：“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很喜欢尊上了。”
“想来尊上应该忘了吧，早在我一千三百岁的时候我们就见过的。”
符曦皱眉显然没想起来，凌莜见符曦这副模样也没有难过，她弯眸轻笑着继续说着。
“我当年被妖族的人抓走了，他们说我是他们的天命神女，是拯救他们妖族未来的转折点。”
凌莜顿了顿无所谓的说着：“他们的大祭司说‘神女的身上浑身是宝，若是在满月时把神女分食之后他们的身体会得到强化，妖力会更上一层楼’于是呢他们就把我关押在大牢里等待着满月举办祭祀将我分食。”
“我也想跑的，但是后面被抓回去了，每一次逃跑被抓回来后他们都会把我的四肢打断然后再给我医好，美名曰‘只有完整的神女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说到这里符曦才想起来了一点，她当时闲着无聊便想着帮帮氿侑处理点暴力事件。
“当初那个小姑娘就是你？”符曦想了想说道。
凌莜点头：“嗯，是我。”
“不过还是非常谢谢尊上，若不是尊上我或许早就被他们吃掉了。”想到这里凌莜眼眸弯着眼底满是笑意。
她到现在都记得当年自己被五花大绑的，马上就被丢进满是滚烫热水的大锅里了，就在自己绝望之时却不曾想会有一位青衣仙人从天而降将自己救了下来。
仙人一袭青衣黑色的头发被发簪隆起，偶尔几缕发丝飘过。
她手里拿着剑，月光撒在那人身上更填几分疏离与清冷。
她想，她的人生那么苦，现在仙人来了自己的往后是不是也就不苦了？
可惜，自那以后，自己再也没有见过那位青衣仙人了。
符曦此时才算是想起来那段往事，当初那群妖本来就是妖族的皇正在通缉的罪犯。
他们以食人为乐趣，在越狱后躲进了一处与神界交界的小村庄。
因为太偏僻，以至于妖皇找了接近百年也没有找到。
到了最后还是因为那些妖洗脑了那里的妖族小村民劫持了神界的神女才引得氿侑注意到。
只是他太忙了一时忘了这事，若是符曦没有去帮忙估计这件事还要很久才得以解决掉。
而那时神女也就是凌莜早就死了。
“是从那时就开始喜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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